這個人，決不能留。
“姑娘？！”
清影不知道蘇夜闌是什麼打算，但看見她臉上格外嚴肅的表情，就知道她這話是認真的，也沒有她可以拒絕的餘地。
但她不懂。
不懂就要問。
蘇夜闌當然也明白她的脾氣，雖然在危急時刻她一定會挺身而出，但如果蘇夜闌做的不是什麼正當的事，她也會有所疑慮。
她是忠，卻不愚。
但蘇夜闌無法解釋。
她總不能直接告訴她，這個人將在未來造成數以萬計的人員傷亡，人數甚至很有可能在十萬以上。
這話說出來，清影回信嗎？
肯定不會。
她會問她從哪裏得來的這個消息，而且如果消息屬實的話，應該上報官府，讓官兵來抓這個人。
總之不會讓她親自動手。
可她要怎麼告訴她，這些都是她上輩子真實發生的事情。
因為親身經曆，所以知道結局，也在聽到那個名字的瞬間全身就戒備起來。
這些話無法說。
她重活一世的事，不能有人知道，否則就是妖物臨世，要被烈火燒死。
蘇夜闌剛才確實有些亂方寸。
現在冷靜下來，才終於意識到計劃不可行。
無奈之下，隻能暫且按捺。
她看向清影，道：“我……可能最近有些太過草木皆兵，以為人人都是別有用心，是我不好，剛才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忘了吧。”
“姑娘……”
“我累了，回吧。”
她想明白了，這件事不能讓清影去做，任何人都不行。
石衡那人陰險狡詐。
今天她的反應肯定已經讓他心生懷疑，所以後來她說要換個方子的時候，他才會這麼幹脆的拒絕。
這個人不簡單。
跟徐氏那群後宅婦人比起來，他的危險性遠勝於所有，而現在他潛伏在醫館隨時可能伺機而動，她必須想個辦法。
至少，要讓張岐伯他們離他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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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侯府。
蘇夜闌還在思考石衡的問題，夏竹過來，說老夫人的壽宴馬上就要到了，問她打算準備什麼禮物，如果沒有想法，她會去準備。
夏竹做事從來細致。
蘇夜闌放心。
她說了幾樣東西，讓夏竹看著準備，挑成色最好的，不要丟了臉麵。
老夫人雖然是商賈之女，又是妾室扶正，但她在各個世家中的人脈並不低於任何一個貴族嫡女。
這次她壽宴，前來賀壽的人必不會少。
甚至，某些平日難得一見的大人物都會出現。
這是極好的機會，蘇夜闌不會放過，當然，徐氏也不會放過。
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
或者說他們已經行動了。
夏竹領命退下。
她走之後，冬塵又端著甜湯過來。
甜湯溫度正好。
蘇夜闌一身風霜。
這湯喝下去正好暖身子。
蘇夜闌也沒有猶豫，直接就喝了，然後問她，“這個甜湯的味道挺特別的，味道清甜，香而不膩，我倒是很喜歡，你從哪裏學來的？”
“是院子裏負責浣洗的翠菊教給奴婢的，她心靈手巧，還會做許多好吃的呢，姑娘要是喜歡，可以讓她做給姑娘嚐嚐。”
“好啊，讓她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