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闌拋出老遠。
直到再見不到徐塵雯的影子，她才慢慢停下來。
清影跟在她身後。
“姑娘……”
“呸。”
蘇夜闌冷著臉擦幹淨嘴唇上殘留的糖水，末了將手帕丟到一邊。
清影見狀，道：“這徐家五姑娘還真不要臉，明明是為了二老爺熬的甜水，二老爺不要，轉頭就說是專程給姑娘的，真當人是傻的不成。”
“她不就當我傻嗎。”蘇夜闌冷笑。
不過這樣正好。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徐塵雯放鬆警惕，認為那本冊子隻是她無意之下遺落的，並且好好利用她送給她的禮物。
“可是姑娘，這……真的有用嗎？”
“自然有用的。”
徐塵雯最大的失敗就在於見識的匱乏導致了手段不到位，她並不了解蘇淮的為人，更不會像蘇夜闌那樣費盡心思去研究蘇淮就缺點。
她所能做的，隻是利用自己擅長的辦法去勾引男人，偶爾用些下作手段。
但那些或許隻對正直有擔當的大丈夫有些作用。
對蘇淮這樣的真小人。
需要特殊的手段。
蘇夜闌給她的，就是能快速抓住男人心的“訣竅”。
試問這天下有誰能比第一名伶知盡歡更能懂男人的心呢。
“回吧。”蘇夜闌道。
戲台上前戲已唱盡。
接下來就是精彩絕倫的大高潮了。
清影扶著她。
但老天似乎總是有意給她製造麻煩，她們在回去路上居然遇到了出來散步的徐氏。
前幾日蘇淮日日來找她吵架，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對她的態度忽然好了許多，這幾日兩人的關係日漸緩解，隱隱已經有了和好的趨勢。
徐氏這才有心情出來走走。
誰知那麼不巧，遇到蘇夜闌。
兩人現在鬧到這個地步，也沒什麼好說的，隻能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蘇夜闌連招呼都懶得跟她打，轉身直接換了條路走。
徐氏在原地氣得發抖。
等蘇夜闌背影消失，她才咬著牙罵道：“這個賤蹄子！”
她身邊的婆子見了，立即道：“夫人息怒，這二姑娘本來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何必跟她一般見識，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我就看不慣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態度，不就是個草包，得意什麼。”徐氏早就恨死蘇夜闌。
想上次計劃這麼周全都讓她逃脫，她甚至自己都開始懷疑那小賤蹄子是不是有什麼通天的本事。
婆子聞言，眼睛轉了轉，諂媚道：“一個孤立無援的小丫頭而已，夫人若是真要對付她，她恐怕早就死的渣都不剩。”
“孤立無援？嗬，人家有老虔婆護著呢。”
她也是沒有早些看清這點。
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多次折戟而反。
“可老夫人現在也不中用了，夫人真想做什麼，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情，其實老婆子覺得，夫人與其拐彎抹角，不如直接給出致命一擊，看她還有什麼起死回生的手段。”
“你是說……”
“夫人之前屢戰屢敗，就是敗在自己的仁慈手上，如今陷入被動，再不背水一戰，隻怕以後真等她翅膀硬了，就麻煩了。”婆子勸說道。
徐氏顏色微沉。
“你說的對，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辦好了有重賞。”
“是，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