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臨淵的到來並未激起太多水花,蘇夜闌也以自己太困為借口,早早睡了下去。
小公爺這次折戟而反。
出了蘇府。
張楷很不留情的把他嘲笑了個透。
明明自己也是個可憐的單身狗,但不直到為什麼就是有種莫名的自信,覺得自己可以對孟小公爺指點江山。
於是毫不意外的。
他又被暴揍。
腿都差點被打斷的那種。
孟臨淵沒有跟他多說什麼,打完沙包之後就十分冷漠的走了,留張楷一個人躺在地上無語問蒼天。
這時,每個人都以為事情已經告一段落。
徐氏和蘇淮的倒台,為此劃下句點。
但就是這個時候,又發生一件事,一件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甚至嚴重到將來影響到局勢的大事。
蘇憐失蹤了。
但如果僅僅隻是失蹤,不會引起這麼大的轟動。
真正讓人們震驚的,是蘇憐在失蹤之前,親手用木棍打掉了徐塵雯肚裏的孩子,將那個還未成型的胎兒打成一灘血水,然後徹底消失。
冬塵帶來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嚇得不輕,說話都在顫抖。
“姑、姑娘當時是沒看到,徐家姑娘整個人都快要不行了,地上好多血,真的……到處都是血……”
說起來冬塵也是倒黴。
事情發生時,她離二房的院子最近,聽到吵嚷的動靜也就跟著過去看了看,誰知看到的是那麼慘烈的畫麵。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春柳,你給她倒杯參茶。”蘇夜闌見她難以平複,便讓春柳先將她扶到一邊。
春柳一邊小聲罵她沒用,一邊小心翼翼的把她扶到旁邊,又是端水又是倒茶,倒也服侍得盡心盡力。
夏竹看一眼那邊,然後轉頭蘇夜闌道:“真沒想到大姑娘會做出這種事,以往看她從來柔柔弱弱,誰知……”
“誰知她竟然有這樣的魄力和決心,不僅用最殘忍的方式打掉了徐塵雯肚子裏的孩子,還能在被人發現悄悄逃出侯府,手段不俗。”
聽說蘇憐當時用來行凶的棍子,就是蘇淮當初打壞了徐氏喉嚨的那一根。
可徐塵雯到底是個成年人,加上之前蘇夜闌為她調製的安胎藥,胎相應該很穩,不是三兩下就能將孩子打掉的。
也不知蘇憐哪兒來的力氣。
“姑娘的意思,莫非大姑娘身後還有人暗中相助?”夏竹很快聽出她話中有話。
蘇夜闌笑笑,道:“這我不敢斷定,不過不管她後麵有沒有人,是什麼人,目的都已經達到,這下不僅是蘇淮,整個侯府都要遭殃。”
徐塵雯再怎麼說也是徐家女兒。
雖然隻是個不怎麼受寵的庶女,但也斷沒有讓別人欺負過去的理由。
若是大了肚子,以徐家迂腐的性子說不定還會默默吃下這悶虧,但現在不僅掉了孩子,徐塵雯命都要沒了。
可不可能善罷甘休。
“那姑娘,我們是不是又要有麻煩了?”清影擔心道。
“關我們什麼事,我隻是個深閨裏的姑娘,而祖母這段時間都在將養,管家大任在三嬸手上,是她出了紕漏,才釀成大錯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