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闌費盡心思想把石衡趕走,卻不知道石衡現在就在外麵偷聽。
張岐伯作為蘇夜闌的師父,自然是站在她這邊的,很順利就被她帶偏了思想,也開始覺得石衡是不是真的不懷好意。
想起來,他在醫館已經有段時間,餘毒應該早就解了。
為何還留在這裏。
張岐伯越想越不對勁,漸漸也就認同了蘇夜闌的說法,同意勸說石衡離開,不過這件事他不讓蘇夜闌去做。
為免兩人發生什麼衝突,他決定親自去。
蘇夜闌同意。
她對這個結果還算比較滿意。
告別張岐伯之後,她回到院子,意外看見石衡還在。
那雙黝黑的眸子死死盯著她,像深山夜裏盯著獵物的豺狼。
蘇夜闌眨眨眼睛。
“你怎麼還在這裏?”
連最基本的客道都沒有了,就差直接開口讓他滾蛋。
石衡想過蘇夜闌的態度可能不會太好,但沒有想到會這麼差。
他沉默片刻,才笑道:“抱歉,蘇姑娘恐怕是誤會了,我對你並未有什麼唐突之心,隻是……”
“好啊,你居然偷聽,還說不是別有用心!”蘇夜闌打斷他,“我以前隻當你是個偽君子,現在看來,是真小人還差不多,我警告你,識相的就快滾,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她聲音刁蠻,像極了京城那些不講理的嬌小姐。
更像當初的張萱。
石衡被她懟得說不出話來。
他看著她,目光黑沉。
蘇夜闌顧不得他。
丟下話之後,直徑轉身離開,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他,仿佛完全目中無人。
石衡在原地站了很久。
看向她背影的眼神裏漸漸開始浮現殺意,且愈演愈烈。
蘇夜闌並未察覺。
但後麵出來的張岐伯卻看得清楚,眼見石衡那雙眼睛一瞬不眨的盯著蘇夜闌的背影,那種感覺就讓人渾身發麻。
他就知道蘇夜闌說對了。
這個人不能留。
不論她剛才的理由是真是假,這個人都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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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夜闌離開醫館,坐上門口的馬車,臉上刁蠻的表情才終於有所收斂。
她靠著車壁坐著,表情凝重。
她不知道這麼做究竟有沒有用,但總歸要試一試,她現在手上沒有過多的籌碼,唯一能做的,就是賭苗疆王的不敢輕舉妄動。
張岐伯和她都隻是普通老百姓,他們的死對他沒有好處,相反還會因為引起轟動而妨礙他的計劃。
如果他不想節外生枝,盡早離開這裏是最好的選擇。
相反,隻會引來無盡麻煩。
“姑娘,奴婢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今天春柳不用駕車。
負責駕車的是老夫人新分給她的小廝。
話不多,但做事利落。
蘇夜闌聽見她問,搖了搖頭道:“沒什麼,隻是在想些事情。”
“奴婢見姑娘不太喜歡醫館的那位石衡公子,那不如讓奴婢去把人趕走?”春柳雖然沒一直跟著,但還是聽到些端倪。
蘇夜闌聽罷,立即道:“不行,你不要去招惹那人。”
“為什麼呀?”
“因為,他是個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