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可以罵髒話的話,那皇帝肯定已經把孟臨淵罵得狗血淋頭。
青樓?贖身?
還敢拿國庫的錢,真虧他想得出來!
“孟臨淵你這個孽障,還不快給我跪下!”
不等皇帝發怒,孟臨淵的父親已經站起來。
如果手邊有棍棒之類的東西的話,那他應該還會拿起來狠揍孟臨淵,讓他知道胡亂說話將要付出什麼代價。
但現實是他手邊什麼也沒有。
“既然說我跟苗王同時命中有彩頭的花瓶,那彩頭也應該一人一半才是,陛下既然能為苗王指婚,那為何不能答應我為青樓姑娘贖身的要求,她們整日在那勾欄處笑臉迎人,命很苦的。”
“胡鬧,這怎麼能一樣?”
皇帝震驚了。
他原還以為這臭小子開竅,知道心疼正經家的姑娘,如此看來完全是想岔了。
什麼心疼。
什麼姑娘。
這個混球心裏眼裏都隻有勾欄裏的那些低賤的妓女。
還要他用國庫的銀子去贖那些勾欄女。
簡直膽大妄為!
“孟愛卿教出來個好兒子!”皇帝黑著臉。
孟家所有人聽罷,都站起來跪下,一個個俯首貼麵,瑟瑟發抖。
其中年邁的孟國公最是無奈,他都這把年紀了,還要整天為這個不著調的混小子擦屁股,“微臣管教無方,觸怒聖駕,還請陛下恕罪!”
“哼,恕什麼罪,他都敢打朕國庫的注意了,朕看這天下遲早也是你們孟家的東西,罷罷,既然如此,那這宴會就你們自己主持吧,朕乏了。”
皇帝揮手。
說完竟真的站起來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帶上了身邊的範美人。
皇後見狀,也隻揮了揮手,讓散席。
一國皇帝如此任性,當真讓人歎為觀止,不過看幾個主要大臣的反應,他們好像已經習慣皇帝這個反應,麵麵相覷之後,連忙起身跟著追過去。
孟國公自然不可能還在大殿裏呆著,見狀隻有拎著罪魁禍首孟臨淵過去繼續磕頭請罪。
但孟臨淵究竟願不願意請罪,這也是個嚴肅的問題。
皇後看一眼浩浩蕩蕩離去的大臣們,歎息一聲。
“苗疆王,你今日所求本宮記住了,陛下今日醉酒,想必腦子不太清醒,等過兩日他清醒些了,本宮再與他提這件事,在這之前,你就現在京城暫住幾天吧。”皇後道。
這天地下敢說皇帝腦子不太清醒的,估計除了她也沒有別人了。
石棲遲聞言,笑笑道:“如此,那我就在驛站靜候佳音了。”
說罷,他也轉身告辭。
……
皇帝之後並沒有去範如是的寢宮,而是讓人把她先送回去,自己則去了禦書房。
大臣們緊趕慢趕。
等孟國公拖著惹事的孟臨淵過來請罪的時候,皇帝已經笑了半刻鍾。
孟臨淵見狀,道:“不是吧陛下,你都這把年紀了肺活量還這麼好,不怕岔氣兒嗎?”
他挑眉問。
孟國公給他後腦勺來了一下。
皇帝見狀,笑得更開懷,“哎呀,今天的大功臣可算是來了,你小子的確可以,綁著手還能贏那個蠻子,不錯,朕沒有看錯你。”
“切,那南蠻夷子,我根本就沒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