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小築被沈殊包下來?
蘇夜闌乍一聽到這句話,沒反應過來。
什麼叫包下來。
孟臨淵今天不來了嗎?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沈殊在這裏舉辦詩會,如果他知道,還特意約她來這裏,又是什麼意思。
按理說詩會的請柬會提前一個月或者半個月出,時間太短會顯得倉促,不僅客人準備不過來,也會顯得主人無禮。
所以這個詩會是在至少半個月前就準備好的。
孟臨淵不可能不知道。
可他還是讓她過來,而且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他什麼意思?
蘇夜闌想不明白。
她坐在自己位置上,有些魂不守舍。
這時不知誰忽然開口,道:“蘇家二小姐今天是不請自來啊,不過也沒什麼,今天是詩會,有才之人我們都會歡迎,當初蘇憐在京城可謂是才名鴛鴦,蘇二小姐是她的妹妹,想必也不逞多讓吧。”
這聲音聽起來就不懷好意。
不僅蘇夜闌,就連她身邊的範青山都皺了皺眉。
正要說些什麼,另一個更嬌俏的聲音也跟著笑道:“你們怕是弄錯了,那蘇憐哪裏來什麼才學,分明就是剽竊的他人,當初那些用來古籍,後來也被全部查抄沒收了。”
“哦,那想必是我記錯了。”
“還有啊,這位蘇二小姐什麼水平你們不知道嗎,國子監的考核她年年都是倒數,除了那倒數第一的寶座沒有拿到過,最後幾名基本都被她拿了個便,她能有什麼才學啊。”
那女子似是覺得這是件有意思的事,越說越起勁,最後還咯咯咯笑起來,聲音格外刺耳。
“而且,蘇憐現在都是殺人凶手了吧,聽說還在逃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抓住,你是她的妹妹,難道就不知道她下落?”
如果說之前蘇憐是眾人追捧的才女,那現在的她就是人人唾棄的敗類,誰都恨不得上來踩一腳,甚至不惜拖別人下水。
可蘇憐不隻一個妹妹。
蘇茴也是。
雖然這話並不是針對蘇茴說的,但明麵上沒有,暗地裏呢?
都怪蘇憐做了混賬事,害她也跟著丟人。
她臉上沒有表情,心裏已經罵罵咧咧。
蘇夜闌沒說話。
範青山下意識就看過去。
他怕她難過。
但蘇夜闌什麼反應都沒有,隻冷冷淡淡的看著麵前的點心和茶盞,好像根本沒聽到她們在說什麼一樣。
“蘇、蘇姑娘?”範青山有些擔心。
說話那兩個女子也偷偷留意著蘇夜闌的反應,見她確實是沒什麼反應,以為她心虛害怕,又笑起來。
“若沒有才學,那來參加什麼詩會呢,這不是丟人現眼嗎,還不早早回去,免得一會兒出了醜,怪我們沒有讓著你。”
“說起來,國子監這次的考核就要開始了,也不知道蘇二小姐這次能獲得什麼樣的好成績,若是能夠拿到那從來拿不到的‘第一’寶座,想來國子監這幾年也算是不虛此行呢。”
兩個人越說越起勁。
這時候,蘇茴眼眸一轉,忽然道:“你們可不要小看我二姐姐,小心她認真起來,讓你們顏麵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