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時隻覺得坐立不安,孟臨淵的視線實在是太過灼燙。
在他的視線下,他們竟覺得自己無所遁形。
最後還是李貴妃出來喝道:“孟小公爺,大家都知道你荒唐,但是希望你能明白這是什麼地方,我們都是皇上的嬪妃,勸你還是放尊重些。”
孟臨淵突然委屈模樣向著皇上道:“皇上息怒,侄兒實在是不明白自己得罪了哪位大佛,竟然在您壽宴上麵陷害侄兒。”
他特意點出這是皇上壽宴,既然敢在這個時候作妖,那麼豈不是也沒把皇帝陛下看在眼中。
“確實不能姑息。”皇帝一錘定音。
“將人都帶上來吧。”皇帝吩咐道。
卻看見隨侍宮人有些為難的樣子,皇帝看都沒看他們:“怎麼,朕支使不動你們。”
頓時宮人們跪了一地,包括皇上貼身內侍王琦。
帝王怒氣幾個人承受的來,那可是會浮屍千裏。
鳳禧宮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陛下若是為了侄兒動怒,豈不是侄兒過錯,還望陛下保重龍體。”孟臨淵滿是擔憂望向皇帝。
迎著孟臨淵真摯的目光,皇帝對皇後感歎:“看看,這孩子這麼實誠,真是讓人不心疼都不成。”皇後笑著讚同。
“臨淵的傷勢可好些,今日叫你受累。”皇帝轉而關心孟臨淵。
“陛下怎麼能這樣說,侄兒如今能這樣瀟灑生活全是仰仗陛下,今日全是忠君之心,何況您可是臨淵親人。”
孟臨淵先是對皇上的話表示不滿,接下來似乎想到什麼又有些失落。
見他如此,想到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皇帝哪裏不明白。
雖然對於寧安公主的態度皇帝心裏不喜,但是這畢竟是他疼愛多年唯一的親妹妹。
是以他也沒再說什麼,孟臨淵心下微諷,適時停下這個話題。
見皇上心情好些,皇後威嚴開口:“愣著作甚,還不去將二皇子他們帶上來。”
皇上沒有阻止,隻是老神在在地繼續與孟臨淵閑聊。
宮人卻還是跪在那裏全身匍匐磕頭,沒有動彈。
這下皇後臉上也掛不住,青禾早已回到皇後身邊,怒道:“大膽,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不要命了。”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宮人頭磕地咚咚作響。
“啟稟皇上,啟稟皇後娘娘,良嬪娘娘下午昏迷後,現在都還未醒來,奴婢們實在不知該怎麼辦。”
最後還是宮女總管出來說道,皇宮裏沒有秘密,何況為了不犯忌諱,大家必須了解最新消息。
良嬪和二皇子苟且之事高層宮女太監們早就知曉,所以才沒人敢輕易出來觸皇帝黴頭。
隻是現在伸頭縮頭都是一刀,便隻能出來賭一把。
聽到宮女這樣說,皇後倒是有些為難,溫良靜的病實在不好找太醫診治。
“哎呀!”突聞李貴妃驚叫,眾人紛紛望向她。
就見李貴妃眼波流轉充滿愛意,對皇上告罪道:“臣妾失禮了。”
“愛妃這是怎麼了。”皇上問道。
李貴妃好似才回神,不好意思道:“臣妾是想著宮裏現在,不就有個現成的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