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情況如此,首領其實有些丟臉,畢竟在這位很可能是未來女主人的眼前,發生如此無用之事。
他也有些為難,若是他們都逼不出來,他實在是不認為身邊這位能有什麼真本事,將那兩人的嘴撬開。
不過這不是他能隨意置喙的,蘇夜闌見他們已經討論完,便開口道:“帶我進去看看。”
其餘幾人紛紛奇怪看向她,然後就想笑,不過被首領先行喝止住:“還不帶這位姑娘進去。”
倒是讓另外幾人還沒出口的嘲笑停在臉上,顯得可笑又滑稽。
但也是因為這樣,這幾個人終於意識到不對,發現首領對這位姑娘的態度很是尊敬,到此他們也明白剛才首領那聲是救命。
幾人也不再多說什麼,起身後對蘇夜闌做了個請的姿勢。
蘇夜闌也沒在意這些不值得一提的小插曲,跟著他們便往裏麵走。
甚至因為進入黑暗,她似乎也變了個人,氣場與暗夜迎合,再也沒有那種柔和的感覺,整個人反而如同鋒利的刀劍,一言不合就能直搗人的痛處。
與她同路的幾個人都感覺到壓力倍增,他們隻覺得蘇夜闌那麼瞬間變得看不清楚,給予他們的壓力,竟然讓他們想起了孟臨淵。
這一定是錯覺,他們都在內心驚歎。
蘇夜闌隻覺得在這樣的地方,她內心變得更加平靜,她原來從來都沒有忘記,前世酣暢淋漓的殺伐果斷。
現世這個蘇夜闌是她,前世那個蘇毒後也是她,她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毒能殺人,亦能救人,她發現今世她過得平淡隱忍了許多,現在這種環境讓她重新審視自己。
說好的酣暢淋漓,再也無所畏懼,那便就這樣瀟灑活一場,管他天荒與地老。
蘇夜闌想通後,整個人的氣質變得更加內斂,好像一瞬間沒了氣息,倒是嚇壞身旁人,生怕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結果發現她還在他們的保護圈中,頓時個個心中更加翻江倒海,他們自然能看出來蘇夜闌並不會武藝,否則走路間絕不會步履這麼沉。
可是若是她不會武藝,到底是怎麼做到眾多高手都想達到的境界,潤物無聲,因為已經變成萬物,那麼便可以隨意將自己融入其中。
一滴水放進海中,一粒沙丟進沙海,這人的氣息想要與周遭渾然一體,實在是不易。
倒不是武功的問題,主要是心境,人都有欲念,隻要此念不消,氣息就會有波動。
而蘇夜闌此時就如同個古井無波的年邁老者,輕巧地踏著步伐,穿行在這熙熙攘攘中。
“姑娘!”終究有個人忍不住開口。
蘇夜闌聽見聲音望向他,用眼神詢問有事嗎。
這倒是令這位突然詞窮,他不過是條件反射,想確認下這位姑娘是不是他們幾個的錯覺,還好他們腦子還是清醒的,沒有中什麼著。
“我想說,前麵就是那兩個人關押的牢房,姑娘你要不然別站在最前麵。”出於好意,這位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