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愣住。
其實他不是很想回答這個醜八怪的問題。
而且剛剛才因為這個被淩千嶂罵了個狗血淋頭,這個人還要問,這不是逼著他又被罵。
他臉上表情不太好看。
黑著個臉,正要開口大罵。
但還沒來得及,屁股就被淩千嶂狠狠踢了一腳,險些沒讓他跪在蘇夜闌麵前現場表演一個狗吃屎。
“讓你說你就說,狗日的那麼多廢話,他媽的不想要命了是不是?”淩千嶂怒道。
蘇夜闌也沒想到他是這樣一個動不動就開口問候別人親屬的人。
上輩子打交道的次數不多。
這次算是開了眼界。
“你剛才說,大昭……出什麼事了?”蘇夜闌看著他問。
士兵這下不敢在她麵前耀武揚威,隻能如實回道:“昭國有個混不吝的小公爺,聽說是孟臨什麼,好像是死了。”
“什麼叫好像,你把話說清楚!”
蘇夜闌再冷靜不下來,上前拎著士兵的領子,急聲質問。
在場的都被她嚇了一跳。
“怎麼了,這姓孟的未免還跟你有什麼牽扯,你這麼激動?那你現在是要回大昭還是要去涼京?本侯爺可不會跟猶豫不決的人合作。”
淩千嶂聲音冷下去。
蘇夜闌臉色慘白。
原本還想要問的話,忽然堵在嘴邊說不出口。
燕國的消息並不一定準確。
所以現在擺在她麵前的選擇有兩個。
一個是現在就掉頭回去,確定情況。
另一個,是繼續前往燕國涼京,求援兵,就父兄。
同樣,淩千嶂也在等著她的答案。
在她知道了他的仇恨和企圖之後,蘇夜闌絕沒有可能活著走出燕國境內。
所以看似她可以選,實際上她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在她決定踏進燕國國境,在這裏跟人周旋的時候,就注定了她走不了回頭路。
而之前她為了不讓孟臨淵知道,特意沒有等術彤回來。
她已經徹底跟他斷了聯係。
但他不會有事。
絕對,不會。
“淩小侯爺真是會說笑,大昭好歹是我的故鄉,現在那邊出了事情,我稍微多問兩句,又不是罪大惡極,你怎麼生氣做什麼?”
“那就要問你了,而且這也跟故鄉沒什麼關係吧,那個什麼臨的,不會是你的姘頭?現在姘頭出事了,你在擔心。”
“……淩小侯爺說笑了。”
哪怕早就知道淩千嶂這個人狗嘴裏吐不出什麼象牙,但蘇夜闌的臉還是陰沉下去。
淩千嶂卻笑起來。
笑得莫名其妙。
他沒再說什麼,而是已經幫蘇夜闌做了決定,讓人下去收拾,今天就要啟程,送這位“貴客”前往涼京。
當然,如果“貴客”不願意的話,他直接帶著她的頭顱進京,也不是不可以。
就當是提前為這次的花朝節獻禮了。
隻不過這禮物的模樣長得有些醜。
花朝節是燕國獨有的節日。
淩千嶂以這個名義進京,算不上出錯。
蘇夜闌知道自己沒得選,忽然低聲感歎道:“今年的花朝節,能不能如期舉辦,都還不一定呢。”
淩千嶂:?
“你嘀咕什麼呢。”
“……我說,淩小侯爺英明神武,小女子不敢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