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金針這次自然又是帶著任務來的。
因為南宮淵肯定地告訴他,那個醜女已經吃下他的藥,但他不會看脈,也不知道吃下之後是什麼效果,所以讓他抽空自己去看。
葉金針覺得這位可真是個祖宗。
明明是自己的病,但看起來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實在讓他們這些在下麵做事的苦不堪言。
但仔細想想,相比於裴浪,他已經算幸運的了。
至少不用跟著上前線。
葉金針很久沒關注過昭國的事。
他也不關心。
他將帖子遞給王府門衛,就老老實實在外麵等著。
大概等了一炷香有餘的時間,裏麵的人才答複,說讓他進去。
葉金針點頭,跟著侍女進去。
他知道剛才南宮羽自己肯定也在斟酌,但皇帝願意賜太醫來看病,從表麵上說是看得起他們,他們沒有立場拒絕。
葉金針也是看準了這點,所以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門。
侍女走在前麵,帶著葉金針穿過亭台回廊,最後毫不意外到了南宮羽的主院。
他跟著人進去,看見那個醜女臉色蒼白坐在床頭,半邊身子倚在枕頭上,神情懨懨的樣子,當真是……要死不活。
葉金針這次仔細看了醜女的臉,果然醜得標新立異。
他之前也想過,這女子能醜得這麼特別,是不是易容什麼的。
但看到她跟身體狀態一樣難看的臉色,又覺得應該不太可能,因為這世上不會存在能把臉色直接表現在人皮麵具上的易容。
所以他稍微懷疑了一下,就放棄這個荒唐的想法。
再說了,這天下人誰不知道端王南宮羽最愛美人,如果真要易容,那怎麼也得往著好看的方向走,弄成這樣是做什麼。
葉金針稍微想了想,就覺得自己想得實在有點多,於是幹脆搖了搖頭,甩掉心裏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抬眸看向床邊坐著的南宮羽。
“下官見過殿下。”
“太醫來得正好,不用拘泥於這些虛禮了,請快過來給王妃看看,她這病啊,反反複複,本王實在心疼。”
蘇夜闌:……
貓哭耗子。
“是啊,太醫醫術高超,不知能否幫我減輕些痛苦。”蘇夜闌秉著做戲就要做全套的想法,順著他道。
南宮羽看她一眼。
葉金針也沒覺得有什麼,上前給人看脈。
氣氛稍有安靜。
片刻之後,才放開蘇夜闌的手,認真道:“王妃這身子骨,不怎麼好啊。”
“怎麼,情況很嚴重?”
“倒也不似嚴重,至少沒有性命之憂,但說實話,想要短期之內恢複,是不太現實的。”
“那應該怎麼治,葉太醫且說說,也不要擔心用藥,隻要是能治好她的藥,不用在乎銀錢,都給她用就是。”
南宮羽好像入戲了,認真在扮演一個心疼“未婚妻”的形象。
蘇夜闌靠在床邊看著他演。
葉金針也愣了愣。
見南宮羽表情認真,好半天,才把自己今天上門的目的說出來,“既然殿下都這麼說了,那下官必將全力以赴,不過這位姑娘脈象不太穩定,下官可能要每隔三五日上門,為她調整藥方。”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