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鍾的醫術不可能有問題,他為我檢查時說一切正常。”
“醫生說唐篩有問題就有問題,而我的基因絕對沒有問題,所以這孩子是不是我的,還不一定!”
顧涼言冷靜的陳述問題。
這句話卻刺痛了慕小辭。
“我沒有別的男人。這孩子是我們的。”
“是不是我的種,你說了不算。”顧涼言移開身子命令道:“醫生,立刻給她做檢查。”
“不要。”慕小辭緊抓床頭的鋼架,站在一旁的應歌兒輕抓著她的手,將孕檢報告放她眼前。
“慕小姐,你不要抵觸涼言,他是為你好。你看,這上麵明明寫著,唐篩檢查呈異象,醫生建議做進一步篩查。”
應歌兒溫言細語:“即使你不相信涼言,醫生的話應該沒錯吧。畢竟,醫者仁心,這個不用懷疑。”
慕小辭看著紮眼的孕檢報告。
“你給我滾開。”她急紅了眼,推開應歌兒。
“言哥哥,我要見老鍾。”
老鍾,她家的家醫,陪伴慕家數十年。
隻要老鍾在,誰也不敢亂說話。
顧涼言卻眯了眼睛,怒氣騰騰走向她,將她拽了起來:“找誰都沒用。”
“羊水穿刺你做定了。”
“哎,慕小姐,你又是何苦呢?”應歌兒可憐道:“一個家醫,怎麼比的上涼言為你選擇的名醫呢?”
不管慕小辭如何哀求,她還是被顧涼言以及醫生們抬進了檢查室。
慕小辭心道無奈,恍惚之間,她想到父親,涼言被憤怒衝昏頭腦,隻有父親能夠幫她。
她抓著醫護妹妹的手,懇請道:“能不能幫我給慕錦華打個電話?”
安城慕氏集團的掌門人,慕錦華,她的父親。
在安城算得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人物。
護士妹妹卻悄悄彎下了腰:“慕小姐,是我。”
慕小辭驀然瞪大了雙眼,應歌兒竟然混了進來。
慕小辭心髒怦怦直跳,一股不詳的預感讓她眼皮直跳,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喊著顧涼言的名字。
“他不會進來的。”應歌兒懶散道:“他讓我好好監督你做羊水穿刺呢。”
一根粗頭打脊髓的鋼針進入慕小辭的身體,她的眼皮越來越重。
“慕小姐,謝謝你給我的牢獄之災,現在該我還你了。”
慕小辭再次睜開眼睛時,她依舊躺在檢查室裏,周圍靜悄悄的。
她轉動眼珠,看到暗處坐著一個男人。
聽到響動,顧涼言抬眸,兩個人的視線不期而遇,慕小辭的眼眸瞬間紅了。
她賭氣:“現在你滿意了嗎?”
顧涼言久久的看著她,她那嬰兒肥的臉上帶著一抹倔強和辛酸。
“嗯。”
“是個畸形兒。”
“不會的,孩子沒有問題。”慕小辭:“能不能讓我生下來,生下來有沒有問題一看便知?”
“和你纏綿的野男人是誰?”
慕小辭一愣:“什麼?”
野男人?
顧涼言起身將煙滅掉:“算了,這個野種不配來到這個世界。”
野種。
他竟然用這麼惡毒的詞來形容他們之間的親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