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鬆手。”
程貝貝回頭，看著他的手，冷聲警告。
她的眼紅了，真的受委屈了。
程貝貝和寧頌的區別，就是程貝貝受委屈會表現在臉上，而寧頌不會。
想想寧頌當初為什麼幻想出程貝貝這個人，其實就是為了發泄心情緒。
她寧頌不敢做的事，程貝貝敢。
寧頌不可以小孩子脾氣，程貝貝可以。
寧頌不可以任性，程貝貝可以。
秦森皺眉，伸手環住她的腰，一把抱起，將她塞進車裏。
“秦森！你憑什麼管我？我程貝貝是你什麼人？！”
秦森按住她的肩膀，跟著坐了進去。
丁浩見狀，趕緊啟動車子。
這程貝貝手裏拿著板磚，說是把臉上的巴掌打回去，可這一板磚打下去，腦袋怕是要開花。
“你混蛋！你和他們都一樣！”
秦森控製住她的手，盯著她又紅又腫的臉，眉宇間帶著心疼，“這一巴掌，我替你打回去。”
程貝貝手指緊緊捏著板磚，別開腦袋，“不需要。”
秦森拿過她手裏的板磚放到了一邊。
程貝貝順勢緊緊牽住了他的手，秦森皺眉，將手抽了回來。
程貝貝心裏十分落寞。
到了公寓，她直接跑進房間，然後反鎖門，從抽屜拿出安眠藥往嘴裏塞進兩片，直接躺在床上睡覺。
丁浩看著她氣呼呼的背影，緊閉的房門，歎了一口氣，“生氣了，少爺幹嘛對她那麼冷漠，其實，對她都太殘忍了。”
秦森看著反鎖的門，轉身走進了廚房，“她遲早會消失。”
“所以才說才殘忍。”丁浩於心不忍，“再怎麼說，程貝貝給寧頌分擔了這些年來的痛苦，如果老板的病不好，程貝貝還會出現，你總不能對老板溫柔似水，對程貝貝冷漠絕情吧？”
“你該走了。”
丁浩歎了一口氣，點頭，“那好吧。”
秦森拿了兩個雞蛋，低著頭放進了熱水裏。
淩晨三點。
寧頌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
記憶定格在她發現了景鬱。
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她用手碰了碰，發現腫了。
她摸了摸身上，手機沒了。
寧頌起身，在櫃子上發現了紙條，是程貝貝寫的。
之前，程貝貝出現，隻要和寧家的人碰麵，她就會把發生了什麼錄音，或者寫成紙條告訴她。
寧頌拿起來看了看，程貝貝洋洋灑灑寫了一大段，字裏行間都透露著憤怒，和委屈。
她下了床，走到門口打開門。
腿邊有黑影倒了下來，一個帶著溫度的身子靠在了她的腿上。
“你幹嘛坐在這裏？”
秦森揚起臉，驚喜看著寧頌，“姐姐？”
“嗯。”
“你終於回來了。”秦森快速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抱住了她。
“姐姐，我煮了雞蛋，本來要給消腫的，現在都冷了，我重新煮。”
不知道為什麼。
寧頌心裏對秦森有了抵觸。
莫名其妙的抵觸。
她不想弄髒這個幹淨的男孩。
“秦森。”
她很少這樣叫他的名字。
秦森鬆開她，“怎麼了？”
“你覺得程貝貝怎麼樣？”
秦森頓了頓，才笑著開口，“貝貝”
“如果她一起存在，你會不會喜歡她？”
寧頌笑了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其實，你對她的感情很特別對不對？”
秦森承認，他對程貝貝的感情特別。
這也有寧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