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
寧頌猛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感覺額頭一陣疼痛,手臂上,腿上也是。
房間裏帶著淡淡的幽香,溫度舒適和昨晚上的寒冷形成了對比。
寧頌打量著陌生的房間,想下床,發現腿打上了石膏動不了了。
房間門口響起了腳步聲,隨後被推開,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是景鬱。
“怎麼是你?秦森呢?”
景鬱淡淡掃了她一眼,走到她的很前,遞了一杯水,放了幾粒藥丸:“把藥吃了。”
寧頌盯著藥丸不為所動,抬眼看著他,重複了一遍:“秦森呢?”
景鬱微微勾唇:“我隻救下了你。”
“你說什麼?”寧頌蹙眉。
景鬱笑了笑,抬手扼住她的下巴捏著她的臉強迫她張嘴:“聽不清楚嗎?我隻救下了你。”
他冷冷說著,目光三掃過她發財的嘴唇,捏起藥丸塞進她的嘴裏,又拿起水杯往她嘴裏灌水。
寧頌死死咬緊牙關,將藥丸連同水統統吐了起來。
景鬱見她不配合,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那鏡片後的眸子有些幾分不悅,那怒火卻硬生生被壓製了下來,隻是淡淡開口:“乖乖吃藥。”
“你不該救我。”寧頌冷冷瞪著他,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腿上使不出力,直接跌倒在景鬱的腿邊。
她如今這個樣子狼狽到了極致。
景鬱垂下眸子,低著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不救你,你早就凍死在外麵了。”
“那也不需要你救。”寧頌抬起頭,那雙眼眸變得猩紅,“你要的不是如此嗎?仇人的女兒死了,對你來說應該有很大的快感吧?”
景鬱低著頭,看著她,眼神意味不明。
他盯著她沒有立即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寧頌的眼神極其的冷,充滿了恨意,沒有了恐懼,帶恨取代。
景鬱真是討厭死她這個眼神了。
“我說過了,我不想找你報仇,我要你。”
景鬱沉沉的看著她,忽而一笑,有些自嘲自諷:“我發現我對你有些興趣,所以,我想讓你做我的女人。”
寧頌擰著眉頭:“你在做夢嗎?”
景鬱不怒反笑:“你就當我是做夢吧。”
他伸手一把她拽了起來,扔在了床上,重新從藥瓶裏倒出藥丸,拿過水杯遞給了她:“乖乖把藥吃了,就你這樣半生潦倒的樣子,就算我敞開大門讓你走,你也沒能力邁出一步。”
一句話把寧頌打回了現實。
她目前這個樣子,就算是景鬱放她走,她也沒能力離開。
寧頌看了看自己的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秦森。
秦森現在怎麼樣?
有沒有被人救下?
車禍時,他身上有傷,還流了那麼多的血,昨晚他突然昏迷了,那種環境下如果沒人救下他,活著的幾率不大。
越想,寧頌就越擔心。
最後,她抬眼看了看景鬱,原本倔強的語氣突然放柔和了起來:“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把秦森救回來?如果沒人發現他,他會死的。”
“求求我……”景鬱嘴角裏重複著這三個字,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她這樣溫和,楚楚動人的聲音,可是她卻在為一個男人哀求他。
景鬱心頭頓時有股莫名怒火:“求我?怎麼求?”
她手指緊緊捏在一起,微微低下頭,抬手去解衣服上的扣子:“你不是要我做你的女人嗎?隻要你救秦森,我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