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惟識一路找到了地下車庫。
車庫裏麵很安靜,什麼人都沒有。賀惟識在車輛之間穿梭,一邊走一邊撥打陳簡恩的電話,希望能夠得到她的回應。
一直走到第二個車庫的時候,賀惟識路過的地方,傳來了一點小小的光亮。
賀惟識蹲下身子,尋找那抹光亮的來源,終於在一輛車的下麵發現了手機。
他快步走過去把手機拿出來,是陳簡恩的沒錯。
他站起身四下打量,想要大聲呼叫一番,但是又害怕她被人威脅有危險,不敢輕舉妄動。
他打開陳簡恩的手機,發現手機頁麵停留在錄音的界麵上。
賀惟識點開錄音,剛要聽一聽,手立刻止住了。
他巡視幾遭,捏著手機回了車裏。
陳簡恩的手機扔的比較遠,沒有正好落在郝正國的車子下麵,所以錄音也是斷斷續續的聽不清楚。賀惟識害怕陳簡恩出事,趕緊開車去找人鑒定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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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敘白把陳簡恩拉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本來想要租個房子把陳簡恩關在裏麵,但是又害怕她在外麵搞出什麼大動靜,被警察發現,他的計謀就要失敗了,還不如把她關在自己這裏。
畢竟俗話說的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賀敘白翻箱倒櫃找出來一卷膠帶,撕了一塊兒貼在陳簡恩的嘴上,不讓她亂說話。
害怕她逃跑,他又把辦公室裏準備了一條薄毛毯,撕成碎條,綁住她的手腕和腳腕。
都收拾好了後,陳簡恩慢慢醒了過來。
賀敘白正端著一杯咖啡坐在她身旁,辦公室裏的燈沒有開,有些陰暗。
他的正臉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是窗外隱隱約約的光亮將他的側臉打得很好看。
不過這個人,內心卻是醜陋無比。
“醒了。”賀敘白站起身,把咖啡放在一旁,走過去將膠帶撕下來。
陳簡恩惡狠狠地盯著他。
“別這麼看我。你知不知道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裏,這樣看一個男人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賀敘白低下頭,兩隻手抓住她座位兩旁的扶手,將她圈在椅子上。
“賀敘白,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沒有清晰的頭腦,怎麼可能走的長遠?”賀敘白冷冷一笑,“不過很快你就可以看到賀惟識因為你,變得一無所有了。”
“我現在很好奇的是你有沒有後悔,後悔曾經沒有跟我打那個賭。如果打了賭的話,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我一點兒都不後悔沒跟你打那個賭。”
陳簡恩冷笑,“因為一想到打賭要跟你這樣的人同流合汙,我就覺得惡心。”
“陳簡恩,你現在也就是嘴上跟我說說。如果真讓你對我做什麼,你能做什麼呢?你想扳倒我,可是你什麼都沒有做。我想扳倒你隻用了一張DNA鑒定書,這就是差別。”
“是嗎?那我怎麼現在成為了陳煥清的孫女,甚至家庭地位比你們的家庭地位還要高呢?賀敘白,你不覺得自己這次做的很失誤嗎?你自以為把我扳倒了,自以為拿到了很好的把柄。卻沒想到我的背景更深厚,你做的一切隻不過是前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