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涼,武德誌便坐著最早的航班回了燕京,然後去見一個男人。
男人大概不到三十歲的樣子,器宇軒昂,英俊非凡,舉手投足之間,皆是有著一股異於常人的自信和氣度,恍若生來便不凡。
此時他正在書法,手持大毛筆,寫下一副對聯。
海闊任魚躍,天高任鳥飛!
筆落,男人望著自己的書法滿意點頭:“海闊任魚躍,天高任鳥飛,嗬嗬,這兩句話當真是蕩氣回腸,意境高明啊!”
“大少的字,才是真正的妙!”武德誌低著頭笑道。
季施華微微抬頭,掃了武德誌一眼笑道:“一個人回來,回來就拍馬屁,看來,此番羊城之行,你沒有做好我交代的事情。”
“大少英明,一眼就看穿了屬下的心事。”武德誌歎了口氣,隨後雙膝下跪,沉聲說道:“屬下辦事不力,還請大少責罰!”
“行了行了,都什麼年代了,還來這古板的一套。”季施華擺了擺手,頗為大度的笑道:“我現在隻是有些好奇,是什麼原因,讓你失敗了?”
“一個男人。”武德誌沉聲道。
“哦?”季施華笑了笑。
“一個叫秦風的男人。”武德誌如實說道:“據說,他是秋小姐的男朋友,其貌不揚,實力卻是深不可測,打倒我,幾乎隻用了一招!”
表麵上看起來,秦風是在第二招KO了武德誌,但身為習武之人,武德誌自己心裏很明白,實際上秦風要贏他,一招都嫌多!
盡管,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
“秦風?”
季施華聞言挑眉,似是在思索,自己有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個人。
武德誌說道:“那人隻是無名小卒,不知從何而來,屬下這次前往羊城,也是沒想到會敗在一個無名小卒的手上,大意之下,被他騙進了賭約。”
季施華:“賭約?”
“屬下有愧,答應了那小子,在原本約定好的期限內,不再去羊城尋找秋小姐……未曾請示過大少,屬下擅作主張,罪該萬死!”武德誌直接頭趴地的請罪。
而季施華聽到這話,第一時間也是皺起了眉頭,好看的雙眼中閃過殺意。
但片刻之後,他又收起了那股寒意,想了想說道:“你出自武林,在無名小卒麵前,難免會心高氣傲,此次失利,倒也是注定之事,沒什麼好責怪的。”
“大少的意思是……”
“既然此次你代表了我,輸了,那便等於是我輸了,約定期限內,不再去找秋夢蝶便是。”季施華擺了擺手,雲淡風輕的笑道。
“多謝大少厚愛!”武德誌感動壞了:“隻要大少一句話,屬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季施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旋即雙眼虛眯:“至於那叫秦風的小子……”
“屬下定會查清他的底細!”武德誌說道。
“不必了。”季施華卻搖頭笑道:“彈丸之地的井底之蛙罷了,還沒有讓我去了解的資格,隨便找個人,讓他消失便是。”
“是!”
武德誌沉聲應道。
季施華笑了笑,再次拿起毛筆,寫下一句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