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函和平王都沒有說話,都隻是靜靜的注釋著床上那個沒有生氣的人。“另外,她的身體偏寒,最好找個人和她一起睡。”
她的身體偏寒,自己還往她身上潑涼水,北函想到這心口就堵得更厲害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藥煎好了,端了過來,西門扶著書穎將藥喝了,而書穎仿佛聽見北函說的話似地,竟也將碗中的藥給悉數喝完了。莫了,小心翼翼的扶著書穎趴下。最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北函說道:“晚上給她抹上,對傷口愈合有好處。”然後在盆裏洗淨了手,同連霜出了去。
已經過了午膳了,管家就將膳食端了進來,放在桌上,看著兩位王爺,道了聲:“王爺,午膳。”便退了出去,此時兩位王爺的臉色都很差,還是先走為妙。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平王打破沉默說道:“四哥,關於昨天晚上發生了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四哥難道相信真的是書穎做的嗎?”
北函仍舊是沉默了會,說道:“在這王府中,隻有她最恨本王,而且之前香雲也曾打過她,也隻有她一個人去過香雲閣,不是她還會是誰?”
“那四哥可曾想過,她在你府上身無分文,別說是做小人的布了,她連根線都沒有。上哪去給你做小人去,還有那麼多根針。”平王分析道。
“不知四哥可注意到,怎麼昨天就那麼不巧,偏偏她一個人去過香雲閣呀,要是她真的想加害與你,不會選擇這個時機的,更何況,我相信她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北函聽了平王的話,也覺得不無道理。便說道:“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兩人繼續沉默著,誰都沒有說話,誰都沒有動筷子,都隻是靜靜的看著床上的那個人。
晚上睡覺的時候,北函先將書穎的後背仔細的抹上邀,然後換上了一件新的袍子再將書穎小心的摟在懷中,將她的頭趴在自己的頸間,她的腳還是冰涼的,用自己的腳將她的腳緊緊的裹上。一隻手穿過她的頸子,握住她的柔軟,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貪戀她的柔軟,即使她現在生病了,他仍不放。
書穎在夢中夢見了那跳在地牢的大蛇吐著信子慢慢的向自己遊近,立馬本能的往後退,並大聲說:“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求求你不要過來。”北函被他的扭動弄醒,見她不停的說著不要過來,知道是自己對她傷害太深了,連她做夢都夢見自己在折磨她,不禁輕輕的吻上她的臉,在她耳邊低語:“乖,別怕,我不過來,不過去便是了,不要怕,乖。”說著,輕輕的,用很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書穎竟也不動了,也不再顫抖了。隻是,剛睡著,又被她的扭動和夢語給弄醒了,如此,反複一夜。
第二天,書穎還是在沉睡,西門楓瀟來看了看,說:“按時給她喝藥,再給她喂一些驅寒清淡的食物。”隨即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便陪著連霜繼續逛京城了。
一連幾天晚上,書穎都被同樣的夢折磨著,而北函也是一連幾個晚上都被書穎弄得睡上一會,醒來一會,眼睛上明顯有了兩個深深的黑眼圈。
而這幾天京城都在傳,說北王府的一個丫鬟,也就是齊府原先的三小姐在北王府紮小人咒王爺,真是好事不知道,壞事傳千裏,這不,整個大街小巷都在傳這個齊府的三女兒是多麼對麼的惡毒,當然這留言傳到了齊府,傳到了李府,也傳到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