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翻了個身,北函就醒了,頭還有點疼,感覺不對勁,在看了看旁邊,怎麼邊上不見那個小東西。算了,就放過她一個晚上吧。北函揉了揉太陽穴,又躺了下來,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幹脆起身,朝小木屋走去。
今天晚上的夜色還真好,到了小木屋,推門,該死的,竟然還將門從裏麵插上了,隻好到窗戶邊上,還好,窗戶隻關了一扇,北函輕輕一躍就進去了,接著外麵皎潔的月光,也能清楚的看見屋子裏的情形。隻見月光靜靜的灑在她那張安靜的睡顏上,此刻,她的小臉精致極了,忍不住走上前去,伸出手在她的臉上摩挲著。正在做夢的書穎感覺有人碰自己,立即睜開眼,看見眼前有個人,立刻坐了起來,眼睛裏充滿了驚恐,待看清眼前的來人是王爺的時候,隨即噓了一口氣,說道:“王爺怎麼來奴婢這了?”
“你說呢?本王一日不提醒你,你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北函聽著她的話很不是味道,不悅的回答。
“奴婢以為王爺多日沒見兩位夫人,想必是在夫人那歇息,所以奴婢便沒有去沉香苑了。”
“本王的事情還需要你來安排?”
“奴婢不敢。”剛說完,就見北函自己解了衣服,書穎見狀,將身子往裏麵挪了挪,北函躺下後,將她緊緊的圈在了懷中,問著她頭發上淡淡的香味和被子裏陽光的味道,竟也很快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北函就被一陣敲門聲給攪了自己的好覺,書穎在屋外回道:“誰呀?”
“醜奴,快點起床幹活了。”胖廚娘還沒有睡醒的聲音在屋外想起,書穎剛想回應,就聽北函怒喝了一聲:“滾。”胖廚娘被這一聲吼給驚醒了,但是隻是聽清了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卻並沒有聽清是王爺的聲音,這個事情非常嚴重,胖廚娘便立即去找吳管家了。而裏屋的北函和聽見腳步聲遠了,將長臂一伸,將正坐起來穿衣服的書穎帶到了自己的懷裏,又睡上了。吳管家聽到胖廚娘將過程講了一遍,問道:“是不是王爺。”“不是。”胖廚娘回答的十分肯定,王爺的聲音自己還是聽的出來的,況且平時對醜奴就有意見。吳管家也是不敢怠慢,畢竟王爺昨天才和醜奴回來,這段期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好說。到了小木屋門口,敲了敲門,喊道:“醜奴,快將門打開。”剛剛睡著的兩人又被吵醒了,這次還不待書穎回答,就見北函一把將被子掀開,怒氣衝衝的將門打開了,管家一看見王爺滿臉黑線,樣子似乎要殺人般的站在自己跟前,額頭開始冒冷汗,結結巴巴的說道:“小的,小的不知道王爺在裏麵。”眼睛斜向那邊的胖廚娘,見胖廚娘已經癱在了地上了。
“還不快滾。”看著眼前的兩人,還有遠處的幾個丫鬟和侍衛也朝這邊在看,北函的怒氣蹭蹭的往上升,連帶自己的瞌睡都給升沒了。
王府人多,這件事傳的很快,不一會,整個王府都知道,這王爺剛回來,不是在兩位夫人的房間歇息的而是在醜奴的小木屋歇息的,當然很快,這句話也傳到了兩位夫人的耳朵裏。海棠閣內,翠屏和海棠對坐著,憤懣道:“我們怎麼還不如一個丫鬟?”
“不就是一個丫鬟嗎?妹妹何必生氣呢?”海棠讓丫鬟上了甜點笑著拿起其中的一遞給翠屏說道。
“姐姐難道不生氣?”翠屏接過海棠遞過來的甜點。
“生氣有什麼用,香雲也是因為生氣,下場不也看到了嗎?”海棠吃過甜點將絲絹往嘴角拭了拭說道。看著翠屏無奈的歎了口氣又說道:“說白了,她也就是一個丫鬟,這王府的女主子以後還不是如燕姑娘。”
海棠歎了口氣,翠屏心裏明顯不服,但是自己要是同一個丫鬟過不去,未免也顯得自己小氣,海棠說的對,她再怎麼著,也隻是一個不受寵的暖腳丫鬟。
北函過了幾天去看如燕了,如燕顯得比以前更沉默了,李大人問北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北函也不知道該怎麼和李大人說,情急之下說道想早點同如燕成親,李大人自是高興,立即就開始準備了。如燕聽到這個消息,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