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

一個年長的麽嚒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二小姐曾問過她懷孕會有哪些症狀。李大人結合了前麵貼身丫鬟說的,加上如燕一個未出嫁的姑娘無緣無故問懷孕的事,心裏便明了了一些,莫非如燕有喜了,難道是和王爺出去這段時間有的?如果是王爺的孩子,她為什麼逃呢?這其中肯定要蹊蹺,莫非不是王爺的孩子?隨即吩咐府裏所有的人,不得將今天的言行透漏出去,否則嚴懲不貸。

北函回到北王府的時候管家在門口的等著,見王爺進了來,立即提了燈籠過來了,北函接過燈籠,直接去了書穎的小木屋,該死的,每次睡覺都將小木屋的門緊鎖著,從窗戶翻了進去,動靜較大,書穎醒了,北函應燈籠裏的火將桌上的蠟燭點上,將燈籠滅了,脫了外衣,躺在書穎邊上,問道:“如燕不見了,那天她到底同你說什麼了?”

書穎知道如燕離開是不想任何人知道她懷孕了,要不然她就不會隻給自己留了藏頭詩了,便說道:“那日,她見我,是問我她現在已經非完璧之身了,還能嫁你嗎?”

“那你怎麼說的?”

“我告訴她,王爺這麼疼她,肯定不會介意的。”

“就這些?”

“就這些。”這次北函沒有再問下去了,便說,睡吧。然後躺下去了。兩人都是一夜無眠,隻是一個想著要盡快找到如燕,一個想的是如燕要盡快趕路。

第二天一大早,北函就去上朝了,書穎待北函離開後,晨吐了一會,懷孕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尤其現在還不能讓王爺知道。好在現在根本看不出來,偶爾也會當著其他人的麵有點嘔吐的症狀,但是也沒有人懷疑,畢竟每次同王爺同房的後都喝避胎藥的,這個整個王府的人都是知道的。

距離如燕逃婚已經快十天了,原本北王府張貼的喜字也都給撕了下來。隻是出乎意料,這次一向脾氣暴躁的北王並沒有發脾氣,而是同往常一樣,李府也是戰戰兢兢過了十天,在聽到北王親自對著李大人說不怪如燕的時候,李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但是卻並沒有停止去找如燕。對於這件事,皇上是要降罪處理的,但是最近北方戰事吃緊,皇上特封北王為大將軍,領兵征戰。就連之前奉旨去了軒轅朝接籬落的平王也被半路調回了前方。因此,如燕的事也告了一段落。

明天就要去出征了,整個王府顯得有點壓抑,雖然王爺驍勇善戰,但是畢竟是去前方的戰場,刀劍是不長眼的。聽到北王去征戰的消息,書穎放鬆了一口氣,王爺不在,那麼懷孕的事情就可以瞞一段時間了,等王爺回來的時候,孩子說不定就生下來了。

晚膳的時候,書穎去飯廳伺候,發現海棠和翠屏眼角濕潤,不停的給王爺添菜,也說了很多保重身體之類的話,書穎站在邊上沒有任何表情,其實從內心上來講,她是希望他能出去很長時間,最好三年五載的不回來,這樣她肚子裏的孩子就可以平平安安的生下來了。而北函看到書穎滿不在乎的表情的時候,一陣悶氣,自己明天都要出戰了,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是這種表情,非常的不在乎,似乎還有一絲高興。是的,她是應該高興,自己走了就沒有人折磨她了,生氣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該死的,要不是北邊環境險惡,一定將這個女人帶上戰場,隨即兩隻手將邊上的兩位美人摟緊了懷裏,兩位美人也是極盡諂媚的撒嬌。

第二天一大早,王府裏所有的人為王爺踐行,王府的大門口,管家和兩位夫人站在最前麵,書穎混在一群家丁和丫鬟的裏麵,特地站在最後麵,盡量的將自己淹沒在人群裏,北函騎上自己的那匹冰魄,看了一眼後麵踐行的人,目光掃了幾遍,終於在最後麵看到了書穎,書穎本能的感覺到有道目光射向自己,本能的朝著光源看過去,便看見了北函那冰冷的眼神和危險的氣息,讓她本能的一顫,總覺得那目光不那麼簡單。終於馬蹄聲漸漸遠去了,王府的人這才散了去,各幹各的事情去了。

北王走後的第四天,李大人特地登了北王府,說要見書穎姑娘,王爺特別交代過管家,王爺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書穎不得出府,書穎見外人的時候,管家是要在邊上的。李大人礙著管家在邊上,隻是問如燕同王爺出去的這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並沒有問這次來主要想問的如燕究竟是不是懷孕的事情了。書穎自是不能將事情說出來,隻說自己是個丫鬟,具體發生什麼事情並不知曉。李大人礙於管家在邊上,也沒有再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