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香包(1 / 1)

繡香包

書穎回到府裏就病了,發燒了,什麼都吃不下,好不容易之前有一點點生氣的臉,現在又是一片蒼白,大夫說是因為著涼外加傷心過度,便病倒了,這一病,就是兩個月。期間,齊府的人過來看一次,書穎的情緒非常的激動,北函知道了,將管家狠狠的斥責了一頓,這事大概是傳到齊府了,齊府的人後來就再也沒有來看過,書緣因為懷孕了,身子重,就沒有過來看書穎,讓人個書穎送了一件自己做的衣裳,書穎拿到手後,摩挲了半天,終究還是讓奶媽給收了起來。本來北函和落雪是最近一段時間要成親的,但是北函的心情一直以不是好日子為由,實際上是他不想看著書穎還沒有好就成親,雖然知道對不住落雪,可終究還隻能是對不住,所以成親的事也是一拖再拖。平王因為那次和北函打了一架,就再也沒有來過。還有北函後來知道是那個丫鬟告訴書穎孩子喂狗了,將那個丫鬟的舌頭割了,遣出了府,自此府上再也沒有一個人在書穎的跟前嚼舌頭了,事實上,沉香苑除了小竹、奶媽和孟深,其他人是進不去的。而北函偶爾會去下落雪居,大部分時間則是呆在沉香苑的。書穎在這兩個月裏什麼都不說,即使是奶媽和她說話,也是不開口的,要不就是看著某一處不動,要不就是閉著眼。天也漸漸的冷了,北函命人給書穎做了很多寒冬的衣服和鞋子,小竹高興的拿給書穎看的時候,書穎是沒有一點反應的。落雪也來過沉香苑幾回,礙著丫鬟和孟深在場,不好發作,隻好假仁假義的安慰了幾句,書穎仿佛沒聽見一般,讓她心裏很生氣,但是表麵上還是一副理解的樣子。因為沉香苑一直有人守著,所以沒有找到機會讓人要了書穎的命,不過她不著急,因為著急吃不了熱豆腐。

兩個月以後,已經是深秋初冬的天了,天很冷了。書穎已經到府中已經一年了,這一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這天書穎叫過來孟深,說道:“孟大哥,齊府中還有一把我娘親留給我的琴,孟大哥能幫我拿過來吧。”看著外麵的落葉,書穎忽然很想彈琴,音樂是最好的能表達自己思想的一種語言。孟深聽了,像王爺請示了一下,王爺心裏一陣高興,她能彈琴也好,隻要不像之前那樣,她做什麼,都好。

琴很快就被送來了。書穎撥動著琴弦,輕輕的彈著曲子,曲聲憂傷,站在門口的北函聽了,心裏也難受。這個憂傷的曲子在北王府的上空傳著,也傳到了落雪居,落雪生氣的拂掉了手邊上的茶盞,該死,聽著就像王府死了人似的,看來,得抓緊除了書穎,不除了他,也要抓緊讓王爺娶了自己,隻要成了王妃,後麵的就慢慢來。

這天晚上,北函同往常一樣將書穎摟在懷裏,一直沒有同北函說話的書穎說:“將奶媽送回去吧。”北函說好,現在隻要是書穎說的,都好。第二天一早,奶媽就走了。奶媽走了以後,書穎能下床了,偶爾也走動走動,但是也隻是在沉香苑,不是孟深一聲不吭的跟著,就是管家大氣也不敢出的跟著,大部分的時間要不坐在繡著什麼東西,要不就到王爺的書房裏寫寫字,對於這些,北函是不管的,還是那句話,隻要是她想幹的,不管是什麼,都好。

那個香包快要繡好的時候,一旁的小竹說道:“舒姑娘,你繡的真好看,是給誰的呀?”

“給平王的。”書穎依舊在繡著,連頭也沒抬說道。外麵的北函正好將她倆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該死的,繡給平王的,肚子裏一陣悶氣。走了進去,小竹見王爺臉色不好,喚了聲“王爺”就退了出去。

北函走上前,看著書穎繡的香包,壓低心底的怒氣,說道:“給本王也繡一個吧。”書穎依舊頭也沒有抬,過了半響才說道:“王爺還是讓王妃去繡吧。”北函聽她拒絕了自己,壓在心底的怒氣又串了上來:“你是本王的女人,要繡也隻能給本王繡,其他人,休想。”書穎抬起頭來,看著生氣的王爺,沒有任何表情的說:“王爺,我不是你的女人,我隻是個丫鬟。”

聽罷書穎的話,北函更是憤怒了,像是一隻要發威的獅子,說道:“你是不是本王的女人,你自己心裏最清楚,不是本王的女人,怎麼會有本王的孩子。”

書穎聽到孩子兩個字,還是平靜的臉色立馬變了,眼眶也馬上紅了,北函看了,知道自己是勾起她的傷心事了,但是想想也還生氣,竟然寧願給別的男人繡香包也不給自己繡香包。

沉了半響,書穎說道:“王爺,奴婢想離開。”北函聽了書穎的話,生氣的說道:“休想,你這輩子都是本王的女人,休想離開本王。”書穎剛要再說什麼,管家急急忙忙的趕來:“不好了,王爺,落雪姑娘收拾包袱要離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