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倉走的時候留下了藥方,書穎沒有再去看北函,躲都來不及,怎麼會去看她呢,她覺得昨天到現在發生的事情就像一場夢,而自己在夢中還沒有醒過來,擎倉走了,空氣中都多了一股壓抑的氣氛。“你別擔心大哥。”如燕說道。昨天晚上,在自己的威逼色誘之下,擎宇很快就坦白了,原來落雪知道表哥想要進那片迷霧是要找到琉璃國的後人的,而落雪的條件就是要表哥滅了琉璃國,而大哥,則是和落雪一道出去去過去的大理如今的琉璃國了,大哥是長子,是要承擔起這份責任的,至於落雪為什麼要跟著一道,擎宇沒有說,如燕也是猜不透。
安安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清脆的童聲喊著:“娘,爹爹醒了,爹爹醒了。”很興奮,這段期間,最高興的莫過於安安了,書穎不明白,安安怎麼就那麼喜歡那個瘋子呢。
“娘,這是爹爹讓我給你的。”安安手裏拿著一個信封,書穎接過來一看,熟悉的字跡,這個是書緣的,連忙打開看了,書緣清晰的筆跡緩緩的在紙上舒展開來。大意是自己現在過的很好,很想姐姐,已經有兩個孩子了,婆家的人待自己也很好,希望姐姐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這封信讓書穎安心了不少,妹妹過的好,自己也算安心了,隻是那個瘋子怎麼會知道自己想要知道這些呢?
轉眼半年多過去了,北涵恢複的不錯,不久就可以下地了,安安似乎更是離不開爹爹了,主要是因為娘親不允許自己打著赤腳在地上走,但是爹爹可以,娘親每次讓自己背詩詞的時候,背不出來,爹爹會在一旁幫腔,雖然爹爹的話娘親從來不聽,但是有人護著自己的感覺就是好,偶爾也會覺得對不起娘親,但是自己就是喜歡爹爹怎麼辦呢,聽爹爹說著山外的事情,特別的向往,自己就像是一隻山裏的鳳凰,總想著要飛出去,可是好像舍不得穹哥哥,怎麼辦呢?要不帶著穹哥哥一道出去好了,不知道姑姑會不會同意。安安一直喊如燕為姑姑的,如今這個姑姑肚子裏又有了小寶寶了。
北涵每次那麼努力的討好自己,書穎不是沒有看到,書穎想象不出來,以往不苟言笑的,高高在上的王爺也會討好人,有的時候看著他說著憋屈的笑話,雖然臉上鄙視,但是心裏也會微微笑的,再大的恨,已經過去四年了,差不多也該忘了,再說,她還有可愛的安安,書穎有時候也會牽掛擎倉,那種牽掛更多的是一種親情,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儼然是將擎倉看成大哥了。
北涵能下地的時候正是收割的時候,擎宇說了,在擎家堡不能白吃白住,是要幹活的,說實在的,要不是燕兒在自己的耳邊說盡好話,自己早就將這個什麼王爺趕出去了,管他死活,破壞大哥的婚事不說,還天天讓如燕關心,自己不知道暗地裏吃了多少醋。北涵沒有意義,隻要能讓自己呆在書穎邊上,幹再多的活也算是願意的。
自小就是錦衣玉食,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活,彎著腰一把一把的割著稻子,可是鐮刀就是拿不好,自己的手上割了好幾個口子,用田裏的泥巴糊在手上,要是讓自己行軍大戰,三天三夜不合眼都沒有問題,但是這個,真的不好弄,也看別人都割完了,自己這還有一大半,心裏著急呀,火辣辣的太陽烤著自己,衣服早已濕透了,可是,為了書穎,這點苦算什麼,也看田裏一個人都沒有了,都回家吃飯去了,隻有北涵一個人在,書穎站在門前,看著正彎著腰的北涵,心裏還是有那麼一絲絲感動的,叫來了安安,拿起水囊,讓送個爹爹,安安自然是樂意,光著腳,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了,樣子還很歡悅,絲毫忘記了自己剛才還纏著娘親要捕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