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正如你們所猜到的,阿堅的眼睛複明了,在他父母的安排下,他去了加拿大,得到了世界眼膜庫的捐助,手術很成功。之後我和他步入了神聖的婚姻殿堂,誕下我們的第一個孩子。
“阿堅,小凡。”門被推開。
“你們來了。”寒,裴焰還有寒梅走進房間。
“你生了孩子我們怎麼能不來祝賀。”裴焰嬉笑著把一大堆滋補品放到桌上。
“你們不是也快了嘛。”我笑著對他努努寒梅挺著的大肚子。
“是啊,快了,我快當爸爸了,小凡你不知道我現在每天睡不著,醫生說預產期就這兩天,你不知道我有多緊張。我哥笑我是孕婦恐慌症,你說我一個大男人在怎麼可能得這個病,是他胡說八道。”說完裴焰用手肘戳戳身邊的寒。
寒什麼都沒說,就笑笑。現在的寒已經不複往日的那個周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寒,他開始與別人接觸,不再把自己全副武裝起來,和裴焰相認,他的熱情溫暖了他的心。
而他和裴焰之間的誤會也已經真相大白,裴焰的爸爸也就是寒的爸爸和裴焰的媽媽雙雙死於車禍,這不單單是車禍,是人為。王媽,謝公館的管家,當時是寒的媽媽從鄉下帶回來的,寒從小由她帶大,當時寒的爸爸每天打他的媽媽,她已經看不下去,礙於自己隻是仆人她一直隱忍著。可是在寒媽媽去世的那一天,寒的爸爸帶來了那個女人,還要她住到自己的家裏,她怕那個人來了之後會欺負寒,她實在看不下去,在他們乘坐的車裏動了手腳,導致後來刹車失靈,兩人雙雙喪生。知道真相後的裴焰硬要將王媽送進監獄,後來在寒的請求下才放了她,讓她高老還鄉了。
寒對於父親外麵有女人的心結在他自己愛上我之後也釋然了,感情就是這樣,說不清對錯也不分先來後到,愛了就是愛了。雖然他爸爸有了他媽媽,可是愛情沒了就是沒了,怪不了裴焰的媽媽,也怪不了任何人,裴焰的媽媽也是個可憐人。
“寒,我和裴焰都成雙成對了,你也……”看著落了單的寒,我又一次苦口婆心地規勸。
“小凡,你就別勸哥了,他這裏已經有人了,任誰也進不去,更何況哥他自己都說了他這輩子隻接一次婚。”裴焰又伸手戳戳寒的心髒,向來不喜人靠近的寒,對這個弟弟是極其疼愛,自己的東西隨他享用,連自己的人也隨他亂碰。
寒依舊不愛說話,坐在一旁隻是用溫柔的眼神看著我們瞎亂,眼裏盡是笑意。
“哎呀……哎呀……”在歡愉聲中,寒梅的一聲驚叫,引大家紛紛側頭看他,裴焰更是焦急地跑到她身邊關切的問,“寒梅,你怎麼?”
“我肚子好痛,哎呀……”寒梅捂著肚子疼得冷汗直冒。
“會不會是要生了?”寒也走過去幫忙。
“對呀,我叫救護車,寒梅你撐著點,車馬上就來了。”裴焰邊打電話,邊拉著寒梅的手安慰她。
“哎呀……好痛……哎呀……”一聲一聲忍著疼痛的呻吟聲隨著救護車的移動撒了一路。
“哇……哇……”隨著一聲嬰兒落地的哭叫聲,病房裏,祝福聲,欣慰聲,抽泣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