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事電視台工作在幕後講鬼故事,或者在上電視時,路遙喜歡別人叫他路主持。
這是對他職業的認可。
當從事教育工作時,譬如對知行高中的管理時,自己可以是路老師。
很親切又尊重的稱呼。
而一般的外出取材活動中,如對鬼屋的探索,人家叫他一聲路選手,這個稱呼也蠻好聽的。
要是在危難關頭,隻有一車一站一路時,為了救人,他也能勉為其難的客串一把路司機帶領大夥衝出重圍。
而現在,在這座問題重重的廢棄病院裏,他的新職業即將解鎖。
路醫生。
一個聽起來多麼崇高而偉大的敬稱。
“陰眸,開。”
隨著路遙一聲默念。
他那雙明晃晃的眼睛閃過一絲詭異的瘴氣,眼珠閃爍著淡淡的光。
同時,隨著那雙眸子一動,他的耳朵也配合著眼珠子微不可見的動了起來,緊隨著目光的轉移而微動。
“第六感。”
又是一聲默念,靈感進化到第三個層次,已經能夠主動控製,而非被動的等待襲擊然後再做預測。
病院內部,頓時變得清晰起來,空氣中飛舞的灰塵顆粒分子、牆壁上若隱若現的指紋、地板上濕漉漉的腳印,都清晰明了的呈現在了路遙的視線中。
“還有你,給我出來。”
聽到主人的指示,地麵扭捏的影子不情不願的立起,為了不被看直播的觀眾注意,像一張紙直接貼在了路遙背後。
順便分裂出了一部分,沿襲著走廊拐角的位置一路追尋。
自從上回被劈成兩半後,它逐漸學會了一體兩用的新招式。
調整好狀態後,路遙如同掌握了這片區域一般,隨意的漫步在此地。
低頭看向剛剛那人消失的拐角,隻見地上密集的腳步逐步開始消失。
“找到你了喲。”
追尋到那人的蹤跡後,路遙像個孩子一般,發出了杠鈴般的笑聲。
其後,便將左右兩隻腳完全踩在了地麵的腳印上,順著他能見到的腳印,一個一個踩著覆蓋過去。
腳步,不輕不重,腳速,不快不慢。
動作更是不急不慢,不慌不忙。
此刻路遙的表現沉著而冷靜,眼眸中卻散發著自信又張揚,幾種全然不同的風格集於一身時,則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尤其在穿上那一身白大褂製服後,再透過窗外玻璃外盡灑其身的柔和月光,路醫生身上充斥一種上流人士的優雅氣質。
他好似不是在追逐獵物,而是在餐桌上用刀叉,輕劃著三分熟的牛排,連汁一塊在最終咀嚼。
那個逃跑的人影似乎預感到什麼,行走的聲音漸大,地上的腳印消緩速度變慢了,對方明顯加快了速度,想甩開他。
甚至不時的,還會扔幾根板凳,桌角跟玻璃片,滯緩來者的速度。
隻是越是這樣做,留下的破綻就越多,越容易暴露它的位置。
無論那人怎麼搞,路遙依舊以不變應萬變,輕易就能躲開襲擊,保持著從容與優雅:“別走這麼快嘛,等等我,大晚上我一個人怪寂寞的。”
而這追逐反擊的一幕,正好被觀看直播的水友們看在眼裏。
一時之間,大家都驚呆了。
“我怎麼感覺路老師現在才像個變態。”
“自信點,把感覺兩個字去掉。”
“似曾相似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