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約束
說完這話,病魔的身形開始變得巨大。它的觸手刺透了牆壁,伸到了屋外。站在屋外的村民們看到那些伸到外麵的觸手後,都驚慌地四散著後退。鳳飛羽三人亦在看到病魔變大時破開窗戶,飛出屋子。
片刻,那個藥師村的村民們為祭若風修建的屋子,就這樣被病魔撐破。一聲巨響後,房屋猛然炸開,碎片散落一地。
病魔龐大的真身顯露在眾人麵前,其中一隻觸手上還掛著從屋子的碎片中勾出的藥師爐,不停地搖晃著,並且張著所有的觸手在半空中和地麵波動。村民們一見到病魔的真身,都大喊著妖怪,隨後都慌忙跑開,一時間亂成一團。
“藥師爐!”楚心看到藥師爐掛在病魔的觸手上搖晃,便大喊道。其他兩人這才注意到病魔手中正拿著藥師爐,都看著病魔,準備一戰以奪回藥師爐。但相對與病魔現在那龐大的身軀,他們就仿佛是縷蟻一般,病魔的一根觸手就可以將他們壓死。
病魔居高臨下地看著所有的人,用低沉的男聲對所有人道:“我的子民啊!你們為什麼要逃呢?”那些四散奔逃的人在聽到病魔的那句話後,紛紛停下了腳步,仿佛被定身一般都定在原地不動。
“來吧!我的子民啊!到我這裏來。”這話語就像催眠術的引導,村民們的眼神慢慢變得迷茫,隨後都轉向病魔,麵對它,緩緩走近。
“不要!不要聽他的!你們快走!”楚心便急忙喊道。但那些村民現在卻都已經聽不到了。他們就像當初跪拜藥神、向藥神祭獻一樣,現在,他們亦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隻聽病魔的聲音再次提高,又繼續道:“我的子民們啊,為了你們能夠得到永恒的生命……戰鬥吧!”
最後一句話一出,所有村民都紛紛轉過頭看向鳳飛羽、楚心、冰淩三人,眼中都閃爍著並非常人的綠色光芒。
楚心驀地想到想起水笙先前所說,那些村民都曾中過瘟疫,後來是在祭若風的治療下才轉好……難道病魔在那個時候就已可以控製他們了嗎?還是說,那些村民早該死了,現在的這些“人”不過是一個被病魔控製著意念的軀殼?不論是哪一種情況都不樂觀。
萬一,他們都還活著,那他們與那些“人”動手,釋放法術,不就等於是將他們殺死?但想到要奪回藥師爐救回瑤光,楚心心念一橫,就要開始彈奏。鳳飛羽卻在那些村民走向他們,想要包圍他們時拉住了楚心和冰淩的肩膀,飛身退後。
“仙君!”鳳飛羽攔住他的理由和楚心的猶豫是相同的,鳳飛羽身為仙君,怎可帶頭違背仙條?
看出了鳳飛羽的猶豫,冰淩在落地後便立即施放法術,從他們的腳下開始向前,瞬間為冰雪所覆蓋,這樣亦將所有村民的行動暫時限製住。
楚心把握這瞬間的時機,抱起琴便直衝向病魔,以琴音向病魔發起進攻,未料病魔僅用一根觸手就抵擋了楚心伏月琴的攻擊。
“你們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若是從前我還未擁有實體,力量還沒完全恢複,這樣的攻擊可能還可以傷到我。但是現在,哈哈,就算是你們一起上,也未必能傷我半分。”病魔張狂地笑道。
語畢,一顆黑色的晶石從病魔的額頭浮現出,同時一道黑色的光芒從晶石中心射出,衝向楚心,隨後整個晶石都被黑光覆蓋。
楚心退到先前所站的位置,卻發現原本大地的結冰已經開始化開。而被冰淩限製住行動的村民亦開始重新行動,向他們繼續走來。他們因受到仙條的約束,無法放開手去攻擊,隻能四處閃躲。
病魔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心中更是得意:“若是我可以殺了他們,再將他們吃掉。那麼,我的力量一定會更強的。”
病魔看準了鳳飛羽騰空無法借力的一瞬間,額頭晶石的黑光驀然射向他。鳳飛羽見狀一驚,想要躲閃卻無法,隻能硬擋下黑光,身體也因為這樣被衝到遠處,受了些許內傷。
“仙君!”楚心雖知道鳳飛羽定不會受什麼太大的傷害,但他們方才光顧著躲閃,竟忽略了病魔還會向他們發起攻擊,是他們疏忽了。
驀然,大地震蕩,所有人的身形一陣不穩。隨著震動,地麵開始出現裂痕,並且有向外擴張的趨勢。而在那裂痕中間,是一道道深不見底的鴻溝。
病魔額頭的黑色晶石一明一暗地亮著,楚心突然感到身上的仙術無法使出,仿佛被暫時封印了一般。正在這時,裂痕蔓延道楚心的腳下後瞬間擴張。楚心失去了地麵的支撐,同時又沒了仙力,旁邊又沒有能借力攀上的地方,便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