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水灣別墅裏,慕微瀾掛掉電話後,將懷中抱著的小鹽豆交給保姆。
這個保姆,是蘭嫂老家的老姐妹,為人靠譜忠誠,蘭嫂回了傅家別墅後,一直是這個黃嫂在幫慕微瀾帶孩子。
平時傅寒錚去集團工作,小糖豆去念書,慕微瀾也需要外出時,便會讓黃嫂帶著小鹽豆。
慕微瀾因為擔心陸喜寶想不開,所以沒叫車,直接自己從車庫開了一輛車去了陸喜寶的公寓。
之前懷孕,傅寒錚一直管著她,不讓她開車,許久沒開車了,車技都生疏了。
到了陸喜寶公寓裏,一開門,慕微瀾就看見兩隻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陸喜寶。
“喜寶……”
“微瀾……”
陸喜寶抽噎著抱住了她,哭訴著罵:“江清越就是個混蛋,招惹我又耍了我,他是不是覺得這樣很有意思?”
慕微瀾挽著她的手臂,去了沙發邊,扯了幾張麵紙幫她擦著眼淚,“看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剛才一路過來,我真怕你想不開。”
陸喜寶抓過麵紙,用力擤了幾下鼻涕,從茶幾上抱過剛泡好的方便麵桶,問:“對了,你吃過飯了嗎?”
慕微瀾忍俊不禁的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看你還有心思記得吃東西,看樣子還不算太難過。”
陸喜寶輕哼了一聲,一邊吸溜著泡麵,一邊說著雞湯:“你沒聽過嗎?所謂成年人,就是即使經曆了再大的痛苦,也會一邊哭一邊給自己煮碗麵,還不忘加個蛋。我不僅加了雞蛋,還加了火腿呢,就算分手了,我總不能為了江清越那個大混蛋餓著我自己吧。”
慕微瀾讚同的點點頭,“說的沒錯。不過……怎麼會這麼突然,之前我看江醫生跟你的關係一直很好啊,哪怕是你爸媽反對你們的時候,他也一直堅定不移的站在你這邊,怎麼會說變就變呢?”
大哭一場,悲傷過去後,陸喜寶顯得鎮定多了,思前想後了一下,的確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
“微瀾,你說……他會不會像言情小說裏的男主角一樣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所以忽然要跟我分手?”
“……”
陸喜寶鼓了鼓小嘴,有些泄氣的說:“不過醫生都說了,他隻是胃出血而已,胃出血又死不了人,他何必撇開我。”
慕微瀾想起當初在意大利時,江清越受的槍傷,那男人一看就不簡單,不像是做尋常醫生工作的人。
“喜寶,你知不知道江醫生的具體工作是什麼?我總覺得,江醫生的工作似乎很危險。”
陸喜寶點點頭,“我之前問過他,但他一直諱莫如深,但感覺就不是什麼好人,經常跟槍支打交道的男人……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慕微瀾笑出聲,“你既然覺得他不是什麼好東西,那你還跟人家談戀愛?”
陸喜寶眼神黯淡了下來,微微垂著水眸,望著那令人食指大動的泡麵,忽然沒那麼有食欲了,“我也想離那種危險男人遠一點,但我就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他,那能怎麼辦?”
慕微瀾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那你打算怎麼辦?喜寶,說實話,遲鈞劈·腿你能快刀斬亂麻的跟他斷幹淨,那……江清越呢?你能做得到嗎?”
陸喜寶水眸認真的望向慕微瀾,“我想騙你說,我可以,但我清楚的知道,江清越和遲鈞在我心裏,是完全不一樣的地位,江清越教會了我什麼是愛情,什麼是對感情的堅持,即使知道他也許……跟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即使知道他是個危險的男人,我還是忍不住的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