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薄深月湖路別墅的後院池塘裏養了很多魚。
一日,林薄深外出上班,囑咐傅默橙沒事喂一下魚。
糖豆坐在池塘邊,漫無邊際的撒魚食。
等林薄深晚上下班回來時,林太太難得主動的走到門口,對他露出標準的微笑。
然後,伸手接過他脫下的西裝外套,並說:“老公,辛苦了。”
林薄深眉頭一皺,眼神閃過一抹星亮,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微笑的小臉。
“你剛才叫我什麼?”
糖豆咧著一口小白牙:“老公。”
林薄深抱起嬌妻摁在懷裏吻。
因這個稱呼而澎湃。
某人還不自知,軟綿綿的繼續叫他:“深老公。”
林薄深不能自已。
親了嬌妻好久。
吃晚餐時,排骨忽然從後院刁來一條魚。
林薄深納悶了,排骨還會下水捉魚?
林先生去後院的池塘一看,那些名貴品種的魚全都漂在了水麵上,死了。
林薄深:……………………
糖豆無奈的衝他眨眨眼:“老公,我真的按照你的要求去喂了,是你的魚太嬌貴了。”
林薄深眼角抽了抽,問:“你喂了它們多少魚食?”
糖豆道:“我怕它們餓,把那一大袋魚食全撒了。老公,我對你的魚好吧!”
林薄深:…
“林太太,魚不會餓死,但會撐死。”
糖豆“哦”了一聲:“我就是想對它們好點!”
林薄深好笑,伸手摸摸嬌妻的小腦袋:“但你對它們好的過分了,默寶。”
……
夜深,躺在林薄深懷裏的傅默橙已經熟睡。
林薄深看著懷裏的嬌妻,無比滿足,沒有太多困意,便將手臂輕輕抽離出來,放輕動作的下了床。
而後去了書房。
林薄深穿著居家服,坐在椅子上,打開書桌最下方的隱蔽小抽屜裏,裏麵有很多厚厚的記事本,傅默橙從來不會去翻,因為許多記事本是學術專業上的筆記。
而那麼多筆記本裏,放在中間的有一本記事本,尤為獨特。
那是林薄深的日記本,裏麵,記錄了許多生活的點滴。
最多的,是關於他和林太太之間的事情。
原本,林薄深是沒有任何寫日記的習慣的,但七年前,與傅默橙分手後,在紐約打拚的那些孤獨日子裏,獨居的深夜無所事事,又沒有心思工作時,便會寫日記。
林薄深心裏曾經藏過許多秘密,但後來,全都與林太太共享了。
唯獨有一個秘密,他從未對她提起過,在以後的日子裏,他也不打算對她提起。
林薄深翻開厚厚的筆記本,拿起黑色鋼筆,在日記本上寫道——
忽然回憶起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情形。
她總是以為,我們的第一次見麵是在傅家大院,其實不然,我和她的第一次見麵,是在她十歲被林海綁架的那年,是個極為炎熱的夏天。
那時,我十七歲,她十歲,我曾以為,我們這樣兩個世界的人,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就像飛鳥和魚,一個在天上,一個在水裏,飛鳥無法潛入水裏,魚也不可能躍出水麵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