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驚掉下巴,“這麼多?演員果然掙錢多,等你混到個女配角什麼的,估計都要發了。”
言歡裹著身上的羽絨服,那蝕骨冷意從胸口擴散一般,冷的打哆嗦:“簡直是賣命錢,我感覺我現在魂都要凍掉了。”
“你幹什麼了?”
“我做了女主角的替身,在零下十八度的冷凍庫穿著連衣裙拍了半小時戲,快凍死了。”
池晚罵她:“你不要命啦!小心直接凍的閉經!大歡,你要不要命了還?”
言歡緊緊裹著羽絨服,哈了一口白氣,對電話那頭揶揄道:“要命和要錢,我還是選要錢吧,因為窮,也挺要命的。”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待會兒去你家給你煮點熱粥和紅棗湯吧,你現在人在哪裏?”
言歡冷的頭暈,道:“你別來了,我回家就想洗個熱水澡睡了,我餓的話自己會做吃的,你真的別來了。”
“那、那好吧,你回家千萬記得先泡個熱水澡,把寒氣泡出去,如果你今晚不舒服,記得打電話給我。”
“嗯,好,我先掛了。凍死姐姐了。”
“該,你掉錢眼裏了。”
言歡嬉笑:“兩千塊挺值,回頭請你吃海底撈。”
“嘚,姐姐你快回家洗個熱水澡吧。”
……
言歡打了出租車,到家,開門,一摁開燈,就看見沙發上坐著的紀深爵。
她一愣。
今天什麼黃道吉日,紀深爵怎麼搞突襲。
他都失蹤小半年了,她今天可沒心情和能耐伺候他。
她整個人都快凍死了。
言歡裹著很厚的黑色長款羽絨服,站在門口,嘴角無力的抽了抽,笑的很不自然,“爵爺,你今天怎麼忽然來了?”
紀深爵目光深沉的審視著她,起身,兩條長腿走向她,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怎麼,看你的樣子,不歡迎我?”
言歡咽了咽喉嚨,“不是,我今天身體不適。”
紀深爵高大挺拔的身軀,逼近她,將她抵在門板上,目光危險的盯著她,“你是真的身體不適,還是對我敷衍了事?”
“……”
“知不知道在我這裏拿了好處,是要還債的?”
“……”
言歡腦袋暈沉沉的,看麵前的紀深爵時,目光已然有些渙散,而紀深爵的臉,漸漸變成了兩個。
她感覺腦袋很熱,身體很冷。
紀深爵捏住她的下巴,“言歡?”
言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鼻音很重的開口道:“爵爺,我應該是生病了,您隨意,我去洗個熱水澡。”
言歡轉身剛要走,紀深爵已經將她拉回來,一把扯進了懷裏。
那隻溫暖修長的大手,覆上了她的額頭。
似是感受到言歡很燙的額頭,男人眉心緊緊蹙著,彎腰,將言歡打橫一把抱起。
言歡強撐著最後一絲理智,無力沙啞的問:“幹嗎?”
紀深爵橫抱著她,出了門,低頭看了她一眼,沉聲道:“看醫生。我還不想跟一個可能燒成腦膜炎的女人上/床。”
言歡埋頭在他溫暖的胸膛,唇角無力的勾了勾,下意識的低喃了一聲:“爵爺,你身上好暖。”
紀深爵“嗯”了一聲,垂眸瞥了她一眼,“喜歡嗎?”
言歡朝他溫暖的懷抱裏,鑽了鑽,咧了咧唇角,“不能更喜歡。”
紀深爵微怔,這是演戲,還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