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侶套餐很快就送了上來,紀冬星看宣檸吃著滋血的三分熟牛肉,眼皮直跳:
用如此生猛的方式吃牛排,看起來還很萌!
他的是七分熟,還覺得可以再烤一烤,眼看著宣檸把牛排和刺身吃完就放下刀叉,對意麵色拉之類素食看都不看一眼,他連忙說:
“不合胃口嗎?那我再叫一份牛排?”
宣檸很認真地說:
“比我家,差遠了,做的一般!”
覺得形容的不夠淺顯易懂,她平靜地補了一刀:
“米其林,太水了!”
紀冬星:“……”
什麼家庭背景啊?能讓一個女孩子這麼囂張?
為了不讓自己顯得無趣,他眨巴眼睛,一臉天真向往地問:
“真的可以嗎?你家這麼厲害?”
宣檸又點點頭:“我家也,挺漂亮的,以後來!”
紀冬星心花怒放到滿臉通紅。
能去金主家裏,說明金主對自己很滿意,而且家裏沒有別的小妖精。
是不是說明我是真愛?
包養出真愛?我這是進了都市言情副本啊!
紀冬星美滋滋地問:“宣小姐,您為什麼要簽我捧我?”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她動了動左邊眉毛:
“氣死陸南燭!”
紀冬星感覺心髒中了一箭,殘喘地問:
“那……您為什麼不直接封殺他呢?您是最大投資方,不是可以為所欲為嗎?”
“有錢,為所欲為!”
紀冬星感覺心髒千瘡百孔:“……”
所以是我不懂你們有錢人的思維?還是不懂女人的思維?
宣擰中途去洗手間,繞過掛著紅燈籠的遊廊,突然被一條有力的手臂箍住腰,連反抗都來不及,被壓在假山的背光麵。
黑漆漆的庭院裏,她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這張臉離得特別近,連噴到臉上的呼吸,穿過2月的冷風都沒有冷卻。
很灼熱,很曖昧。
“放開!”
陸南燭黑沉沉的眼珠子鎖著這個人,仿佛聾了一樣,聽不到她的冷斥,聲音低沉地問:
“你是小桃花?你後頸有個紋身?”
宣擰170出頭的身高,在189的男人麵前,隻能仰著頭,莫名顯得有點氣弱:
“不是!”
“我不信!”
“愛信,不信……”
“我看看!”
陸南燭絕不是嘴上說說,宣擰的大衣掛在包廂,此時就一件玫瑰金的線衫,男人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壓在自己胸口,一手就去挑她的衣領。
“放開!”宣檸抬手去擋,手肘撞在假山上,疼的她叫了一聲。
“啊!”
暴躁girl下午那一架沒打好,憤怒值瞬間被點燃,抬腿踹到陸南燭的小腿,很快就聽到他也悶哼一聲。
在黑夜裏,前後兩聲不僅曖昧,而且很欲。
紀冬星就站在走廊的柱子後麵,此時目瞪口呆,腦中一片空白。
畢竟曾是唯粉,輕易就能認出陸南燭,至於被壓在假山上的那一位,也不難辨認。
紀冬星失落地扁了扁嘴:
終究是我拿錯了劇本,我隻是一個炮灰,卻妄想做主角。
南神的車開的真叫快,搞不過!搞不過!
不過金主爸爸也不像拒絕上車的樣子……
紀冬星默默轉身,仰天長歎:
知道真相的我,用力把眼淚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