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檸在做夢,而且是不好描述的夢,旖旎香豔,流連忘返。
夢中古色古香的房間裏,拔步床時快時慢地晃動,分不清是難受還是享受,她勾著一個少年的頸項,呢喃地求著什麼。
少年像是忍耐了很久,一邊在她耳邊說些流氓的話,一邊做著促進生命和諧的事情。
一切停歇之後,少年和她十指交握,分外愛惜地撩開她額頭的碎發,在眉心親了一下,然後喟歎一聲,才翻身躺下來。
宣檸這才看清少年長開的樣貌,驚的她腳一蹬就醒了過來。
“瘋了!”
她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重重地喘氣,即便知道是夢,那種甜膩又潮濕的感覺比什麼都真實,甚至連彼此的體溫都還原到現實。
“有病!害我,睡都睡,不好!”
宣檸麵無表情,但臉色泛紅,全身汗膩,起身進浴室洗澡。
高級護工徐萊迪進來為她收拾,看到床單上一塊濡濕,頓時有些擔憂,用內線呼叫白星禾和棠薑:
“你們來看看,殿下好像不對勁!”
宣檸變成了人,但她沒有象征生理期的大姨媽,雖然身體其他方麵沒問題,但大家都沒接觸過貓咪成精的案例,對主子頭發絲大小的事都不敢掉以輕心。
宣檸洗漱後,換上徐萊迪準備的衣物,沒有精神地來到客廳,棠薑搓了搓手:
“殿下,您要不先變回貓?我給您檢查一下。”
宣檸困倦,周身的氣場有些躁動,直直地看著牆上油畫,誰也不理。
棠薑咬住嘴唇,連忙給白星禾打眼色:
兄弟,交給你了!
白星禾是比較會作妖,但麵對暴躁girl,他也沒什麼轍,絞盡腦汁想了一會,給了棠薑一個“我做事你放心”的眼神,開始演了:
“我最不喜歡你們這樣的病人,知不知道現在做手術都不需要患者本人到場了?”
棠薑連忙表示震驚:
“別騙人,病人不到場怎麼做手術?”
白醫生軟趴趴的往沙發上一坐,來了個葛優躺,不負責任地說:
“你想做哪裏的手術就把那部分寄到醫院,做完手術後再給你寄回來,關注醫院公眾號還會教你們怎麼縫合,做後期護理。”
宣檸的注意力終於被拉過來,漠然地說:“有病!”
棠薑心想你個胡說八道的庸醫,嘴上卻很配合:“那包郵嗎?”
白星禾笑了起來:
“你先把腦袋寄過來,我們試行一下!”
兩人插科打諢,終於讓宣檸的心情好了一點,願意配合檢查,聽診器溫度計套餐下來,隻是有點低燒。
但宣檸的地位注定她可以任性:
“肯定,有問題,我沒力氣!”
白星禾聳了聳肩:“那隻能去醫院,給您超聲CT來一套,但您上次住院才做的CT,短期內不建議您做第二次。”
說完,又給宣檸做心理疏導:成精的貓不可能脆弱,越是生命短暫體質脆弱的物種繁殖能力越強,存活數目越龐大,960萬平方公裏出現的唯一一隻貓精,肯定strong.strong的。
說白了,就是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