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把棠薑嚇的夠嗆:
“夢和現實是相反的,夢裏他讓您哭的有多傷心,現實裏他就能讓您笑的有多幸福!您可不能把夢和現實混為一談啊!”
看宣檸沉默不語又不甚明快的臉色,棠薑心裏咯噔一下,有點著急了:
“殿下您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沒事就想著被愛情辜負,被南神傷害?可他不會的啊,就算他沒有對全世界宣布,可是您每次有危險,他都不顧一切救您,這份拚命的架勢還用說嗎?”
“真的,沒有多少男人願意為女人去死的,就算是老婆或者女朋友也不行,男人普遍更愛自己,但是南神明顯更愛您啊!”
“您可以不接受他,可以慢慢考驗他,但您不能這樣侮辱他,我敢保證,他一點都舍不得您哭!“
宣檸一時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棠薑的話,似乎什麼都不再想,那雙瀲灩的眼睛讓人看不透,臉色寡淡,也讓人無法琢磨。
棠薑心裏是真的上上下下不得安寧,真想撬開宣檸的心看一看,到底是哪個心室裏長了隔膜,不容許陸南燭進入。
“我還夢過一次,夢到我死,連死都沒有見到陸南燭一麵。“
宣檸說的很忙,好像自己都在懷疑這個夢是否做過:
“夢裏他很絕情,不顧我的死活,又不放過我,我走不掉,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走不掉,最後竟然想到死,然後就真的死了。”
“我好像還說了狠話,說死生都不想再和他見麵,然後我死的很唯美,連一柸黃土都沒留給他,死了之後覺得好暢快!”
“人死了之後真的還會有感覺嗎?”
宣檸突然定定地看著棠薑,瞳仁裏有濃稠的執著:
“有的,會看到自己消散,會看到別人哭泣,還會看到最恨的人痛不欲生。”
大概是秋天的風有點冷,又或者龍城位置偏北,秋天冷的有點早,棠薑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有點不敢看宣檸的眼睛:
“要不然叫個心理醫生看看?您可能是得了孕期焦慮症?“
“還有這種病?”
宣檸很輕易的酒杯帶偏了:
“做人好麻煩,總是這病那病的,太矯情了!“
“不生病怎麼能顯得我們種族脆弱呢?不生病的話我們人類早就統治太陽係了,太可怕了!”
棠薑扯了一句,然後給白星禾打電話,問他心理學的考試過了沒有,過了的話回來給宣檸看看,順便考驗一下學渣的業務能力。
宣檸第一個不同意:
“我的命這麼寶貴,為什麼要賭在小白身上?萬一他把我診斷成神經病,我不還得電擊治療?那還不如去渡劫成仙!”
最後還是從卡汁蘭醫院叫了一個精神科的醫生,讓宣檸做了50題的試卷,做完之後當場打分,然後四十多歲的醫生犯難了:
“不能說您完全沒問題,但又不能說您焦慮,要不然還是找專門的心理治療機構看看?外麵的心理治療機構普遍比醫院裏的好。”
宣檸頓時更不耐煩了:
“然後隔兩天我又上了熱搜,有精神病是不能當監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