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檸總不能說老娘不是人,很碰巧的碰過你的瓷,想在你家當富貴貓,要不是你想讓我算子絕孫,我也不至於跑的頭也不回。
她的神情很淡漠,但眼神避開陸南燭的直視,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你管我怎麼知道的?我養了那麼多人,別說你書房裏有什麼秘密,就是M國總統在辦公室裏上網看了什麼我想知道都能知道.”
“那你說普普總統現在在辦公室裏幹什麼?”
“不要轉移話題!”
宣檸倏然轉過頭來,眼神對上陸南燭的,淩厲又薄情:
“如果把我當成替身,那公開的戀情就不算數,我卡汁蘭宣檸絕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也不是任何人的退而求其次,更不會為成全任何人而委屈自己,因為所有人都配不上讓我委屈!”
陸南燭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眼眶倏然紅了,嘴唇動了動,竟是沒有說出話來。
如果剛才他有一瞬的恍惚,懷疑自己真的搞錯了,鬧出白月光和替身這種狗血劇情,那麼現在他無比確定,眼前人就是心上人。
就是那個揚言受不得委屈,最終在楊花三月的春日裏,走就走的一幹二淨的小妖精,連一句遺言都沒有。
她曾是長桉城可望不可及的姝麗,豐富了多少少年才子的夢,讓他們留下多少膾炙人口又纏綿悱惻的詩句。
可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小妖精,最後卻委屈自己入了皇宮,不到三年就耗盡了本無法預計長度的生命。
“我不會讓你受委屈,隻要你讓我在你身邊!“
陸南燭的眼裏漾著淚水,聲音也有點哽咽,隻要情緒再稍微波動一點就能落下淚來:
“你不是替身,你就是白月光,我的白月光是你,朱砂痣是你,前程過往是你,往後餘生也是你,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我不會要求你來我身邊,我會去你身邊,不管有多少阻礙,死也要去你的身邊。“
也許他的神情太過悲壯和決然,宣檸突然有些難過,為陸南燭的偏執而難過。
“我有什麼值得你下這樣的決心?“
“你隻要是你,就值得我赴湯蹈火下油鍋,死了之後沒有輪回也值得!“
宣檸確實挺感動的,但她也是個固執的性子,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漏掉:
“可你在遇到我之前,書房就掛上了那些畫像,你怎麼確定鍾意的人是我?哪怕不是畫家,也能從那些畫裏看出你多麼用心,說句用情至深都不為過,為什麼不是她?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的話再好聽也說服不了我。“
陸南燭:“……“
句句肺腑,可惜你卻不信。
如果盧俊在這裏,一定會非常欣慰,養出來的閨女聽話,聰明,絕情,讓老父親不用擔心小棉襖被人隨意穿走。
黑粉甚至會長歎一聲,在家裏那麼多男粉前停止腰杆:
看看,你們粉的男人低三下四的求我閨女,我閨女還不是沒多給他一分顏色?
宣檸歎了一口氣:
“我覺得你很愛她,那她現在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