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來的
灰西裝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風輕手中的一根玉簪已經抵在他的喉間。
淡淡的香味似蘭非蘭,似桂非桂,在灰西裝的鼻尖縈繞,一隻素白的玉手握著一根通體碧幽的玉簪,若不是玉簪細長的尖兒正抵在他的喉間稍微一動便可要了他的性命,他還是十分享受這種感覺的。
“不要亂來!”絡腮胡子驚呼一聲,想要衝上去,又怕自己魯莽的行為害了頭兒的性命。
“你最好想清楚,出了事兒,這屋子裏的每一個人都別想活著出去!”黑T恤比絡腮胡子冷靜多了,他轉身抓住周密雨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身邊,手指如鉤,扣住了她的咽喉。
“現在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否則,我立刻取了你的性命。”風輕冷聲說道,不看身邊黑T恤一眼,仿佛周密雨的死活,與她無關。
“小姐,你這麼漂亮的手,若是沾上了鮮血,可就不好看了。”灰西裝鎮定自若,頗有幾分風度。
“是嗎?”風輕手上輕輕用力,尖銳的玉簪尖劃破了男人脖頸上的肉皮,一絲鮮血順著玉簪慢慢的滲出來,碧靈玉簪上古老的字符瞬間閃現出金色的光澤,簪身亦冰涼透骨。
碧靈興奮了!
風輕微微一笑,在灰西裝吃痛悶哼的同時,腳尖一翻,踢起一塊啤酒瓶的碎玻璃朝著黑T恤飛去。
“啊!”一聲慘叫,黑T恤身子一顫,放開周密雨,雙手捂住了眼睛。鮮血順著指縫緩緩流淌,屋子裏血腥味混合著啤酒飲料的味道,十分的難聞。更有膽小的女生嚇得抱在一起,看都不敢看一眼。
孟凡陽上前扶住被推了一個趔趄的周密雨,關切的問道:“沒事吧?”
“沒事,我們老師沒事吧?”周密雨靠在孟凡陽的肩上,轉身尋找風輕的身影。
早有男生打了報警電話,外邊有警笛聲,然後是吵吵嚷嚷的聲音,越來越近。
包廂門再次被撞開,進來的卻不是警察。
“你們這幾個兔崽子,這麼點兒小差事都辦不好,都他媽吃閑飯的?”罵罵咧咧的公鴨嗓子從門口傳來,五六個黑T恤牛仔褲的精壯男人圍著一個身材修長消瘦,臉色蒼白的男人闖了進來。
“少爺,我們……”絡腮胡子是最完整的一個人,見了正頭主子進門,忙湊上前去,想要解釋,卻被那被稱作少爺的男人揚手打了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絡腮胡子趕忙低頭哈腰,連聲說:“屬下無能。請少爺責罰。”
“都不許動!”門口有兩個警察衝進來,“警察,誰也不許動!”
風輕淡淡一笑,手上猛然用力,把灰西裝往後推出去,同時,手上的碧靈玉簪從他的脖頸上輕輕一劃,一道血痕從脖頸一直劃到胸前,西裝裏麵的白襯衣被劃破,浸染了鮮血,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下,妖豔無比。
“啊……”灰西裝又一聲慘叫,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地上的碎玻璃刺破了他考究的西褲,紮進屁股裏,鑽心的疼。
“臭婊子,真他媽心狠手辣!”蒼白臉色被人稱為少爺的男人恨恨的等著風輕,這小妞兒看上去嬌弱無比,看上去比那幾個女學生還嬌嫩,怎麼出手竟如此狠辣?嗯,越是狠辣的女人,玩兒起來越有勁兒。
風輕轉身,抽了一張紙巾,把碧靈玉簪上的血跡擦幹淨,若無其事的看了一眼衝進來的幾個警察,保持沉默。
“孟少?你怎麼在這兒?”帶隊的刑警科副隊長楊駿進門後,看見陰沉著臉的孟凡陽,上前打招呼。
“楊哥,我和同學們一起過生日,不想卻來了幾個流氓。”孟凡陽說著,目光從對方幾個人的臉上掃過。
“是不是楊隊長?”蒼白臉色的男人陰陽怪氣的問了一聲。
楊駿聽到這句話後,猛然回頭,待看清楚那人的臉色後,立刻恭敬地立正,啪的一聲行了個標準的敬禮,朗聲道:“報告,薛城公安局刑警科副隊長楊駿帶領刑警科警員執行任務。”
真是諷刺!風輕雙目輕輕虛起,看著那個病秧子般的男人,嘴角綻放一個冷冷的微笑。難道他還是什麼大人物?不過看上去,這個病秧子更像個二世祖,說不定是哪個大人物的不肖子孫,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