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裂(1 / 2)

冰裂

圍觀的人群轟然一笑。還有幾個當媽媽的慌忙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幾個色男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像是要掉出來。

“死色鬼!看什麼看?!”一個女孩抬手擰住男朋友的耳朵,發狠的罵道。

“呃,丫丫,輕點。我是好奇,怎麼這女人的小褲褲這麼小?就那麼一個布條,連毛毛都遮不住,怎麼好意思跑大街上來顯擺呢?”

“她發騷呢,你是不是很想撲上去呢?”女孩惡狠狠地問著,手上力氣加重。

“呃,不是不是……她脫光了也不如丫丫好看,我有不適沒長眼睛……”

男人被女朋友拖著耳朵走出去,人們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潘飛安的臉紅了又白,終於在笑聲中醒悟過來,趕忙上前拉起了趴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宋酥雨。

“媽的!”宋酥雨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臉上毫無血色。長這麼大她還沒吃過這樣的虧。在J市這個地麵上,從來都是她欺負別人的份兒,誰還敢欺負她?一邊罵著,她的手臂狠命的掄起來,想要給風輕同樣一記耳光。

震怒的她,已經來不及吩咐保鏢出手了。事實上,剛才她趴在地上的時候,她的保鏢也被她裙底的無限春光誘惑而忘了自己的本職。沒辦法,很多人都說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誰叫宋小姐的保鏢都是男人呢。

風輕抬手,一把抓住打過來的手腕,冷聲說道:“我說了,你要道歉。若還執迷不悟,我不介意再給你點教訓。”

“到你媽個頭!”宋酥雨的手腕被風輕抓住,絲毫不能動彈。

潘飛安終於想起自己在哪裏見過這個女人——她不就是那天在咖啡館裏引起表兄蕭寒的興趣的女人嗎?怪不得蕭寒剛才對宋酥雨說話那麼不客氣,看來兩個人已經膩在一起了。想到這裏潘飛安忙對身邊的蕭寒說道:“表哥,你看這事兒……”

“這事兒?”蕭寒淡淡一笑,顯然風輕是不會吃虧的。既然宋酥雨招惹了風輕,那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至於風輕怎麼懲罰宋酥雨,那是風輕的事情,蕭寒不會參與。但如果宋酥雨想仗勢欺人,那蕭寒可就不會袖手旁觀了。至於表弟宋酥雨根本瞧不上他,是他自己應要往人家的冷臉上貼,自己也沒有辦法。

“道歉!”風輕握著宋酥雨的手加了點力氣。宋酥雨立刻受不了了。

“潘飛安!你他媽的是不是人?沒看到姑奶奶被人欺負嗎?”宋酥雨咬牙切齒的看了一眼正在很蕭寒談條件的潘飛安,不惜開出最誘人的條件,“你他媽的把這女人解決了,我宋酥雨就是你的人!”

這句話,潘飛安等了好久。

自古以來,英雄都是衝冠一怒為紅顏。更何況潘飛安還不是英雄。於是他血氣上湧,一揮手,頗有指揮風度的說了一聲:“給我上!救下宋小姐!”

潘飛安身後的幾個高個子保鏢終於等到了這聲吩咐。美女啊!兩個美女掐在一起,大家一擁而上,至少也能摸一把胸或者屁股。

孟凡陽見眾人一擁而上,立刻站到了風輕麵前。

“孟凡陽,閃到一邊。”風輕抬起左手,推開孟凡陽,嫣然一笑,既然他們敢動手,那也別怪自己不客氣了。左手一個優美的姿勢在空中劃過,纖纖玉指不知從何處掬來一捧清水。

晶瑩的水珠在如玉的手心裏滾動,就算風輕的手掌不停地反動,甚至有時掌心向下,那水珠一點也不曾掉在地上。

眾人都看的呆住,仿佛在看世上最奇妙的魔術。

正在這時,已經有一個身材瘦削的保鏢衝到了麵前,這個人顯然是跆拳道的高手,上來毫不搭話,就已經雙腿輪舞,後蹬踢、後旋踢、雙飛踢、旋風踢各式殺招淩厲的打向風輕。

風輕一臉冷冽,他抬腳輕踏地麵,一手抓著宋酥雨,身形竟詭異萬分的閃到了另外一邊,那跆拳道高手重心一失,便向前跌去,風輕也不下重手,隻是捏著水珠的那手在保鏢的後腰輕拍了下,嘴裏還默默念誦了幾句的不知是什麼的咒語。

那保鏢堪堪落地,剛想回身繼續追擊,卻感覺全身冰冷,似乎連血液都被凍僵了停止了流動,大熱的天,他額角的汗都結成了冰淩,嘴唇發紫,全身瑟縮著蹲在地上,才刹那之間而已,他的五髒六腑便如被冰封了一般,雙手抱著頭,以胎胞裏胎兒的姿勢,顫抖著倒在地上。他身體不斷地顫抖,發出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雖然從外表看不出什麼傷痕,可那痛苦的樣子,卻是讓旁人不寒而栗。

其它那些保鏢看帶頭人才一招間就已經被製住,頓時個個都呆了,可風輕既然已經動手,又如何會輕饒了他們,她一把推開宋酥雨,繼續展開那快絕無比的身法,如鬼影一般旋繞到那些保鏢的身旁,沾了水珠的左手隻不過是輕觸他們的身體而已。可所到之處,無論那些保鏢如何的強橫,都個個慘叫著倒地,抱緊了身子不停地顫抖,仿佛全身置入冰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