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害了我(1 / 3)

你傷害了我

這是一座前清時期留下來的古韻府邸。環境古拙大氣,一色全用水潤大青石做了屋基。單簷歇山頂,麵闊三間。堂北平台寬敞,池水曠朗清澈。荷池寬闊,紅裳翠蓋,清香宜人。池畔僅點綴幾座亭榭小築,顯得疏朗、雅致、天然。

其中有一小亭,又稱“笠亭”。“笠”即箬帽,亭作渾圓形,頂部坡度較平緩,恰如一頂箬帽,掩映於枝繁葉茂的草樹中,摒棄了一切裝飾,樸素無華。山小亭微,搭配勻稱,襯以亭前山水,儼然一戴笠漁翁垂釣,悠然自得。有辭讚道:

花間蘿蹬一痕青,煙棱雲罅危亭。

笠簷蓑袂證前盟,恰對漁汀。

紅隱霞邊山寺,綠皺畫裏江城

槐衙柳桁繞瓏玲,坐聽啼鶯。

傍晚,亭中,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手持釣魚竿正襟危坐,上身穿一件淺綠色色的短袖襯衫,襯衫下擺紮進橄欖綠色的軍褲裏。牛皮腰帶是最簡單的那種,圓口的布鞋半新不舊。

夏文淵接過岸邊傭人手中的托盤,擺擺手令其退下,然後自己沿著水上長廊往亭子裏走來。

“你輕著點!又把我的魚嚇跑了。”老者聽見身後有腳步聲,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父親。這池子裏的魚都成了精,您老一往這兒坐,它們就走跑了。哪兒還用得著我嚇唬呢?”夏文淵憨憨的笑了笑,站在老人的身後。

“去了薛城一趟,有什麼收獲?”

“嗯,梨山一帶,隱秘性很好,環境也不錯。隻是薛城那邊缺少有實力的企業。雖然我們是軍工研究,大筆的資金是靠國家往下撥放,但也需要有外圍的合作者。”

“是啊。原來京城東方家族是軍工企業的合作夥伴。但這幾年,他們家有些事兒做的很過分,不但讓下麵的人難做,就是我們的麵子上,也很難堪。如今我們轉移基地,也有尋找新的合作夥伴的意思。隻是軍工企業非比尋常。關係到國家命脈,一定要慎之又慎!”

“是的,父親。這個我明白。”夏文淵點頭,他臉色凝重,因說的是公事,就算是親生父子,也沒有絲毫的玩笑之態。“父親,我們另選合作夥伴的事情,恐怕東方家會有相應的動作。畢竟他們根基不淺,而這個新項目又是一塊肥肉。”

“嗯,我知道。”夏玉堂點頭,鷹隼一般的眼睛輕輕眯起,注視著平靜的水麵。半晌方道:“所以我們要選一家比東方家更有實力的夥伴。”

“這恐怕很難。東方家跟軍部合作這麼多年,他們的底子不是尋常的富豪可以相比的。”

“說難就難。說不難也不難。”夏玉堂抬頭,看著身邊英挺的兒子,微微一笑,問道:“薛城之行,難道你就沒有意外的收獲?”

“什麼意外收獲?”夏文淵心頭一震,卻裝起了糊塗。

“哼,”夏玉堂笑了笑,“我曾經跟你說過,你小時候,我曾給你定下一樁婚事。人家已經去薛城找咱們履行婚約了,難道你還不知道?”

“……”

“那個女孩子淩晨一點多到燕京。你難道一點消息也沒有?你小子,如今真是翅膀硬了,啊?有事竟敢瞞著我。”

“不敢。兒子原以為她不過是說個笑話而已。畢竟婚姻大事非同兒戲,兒子不敢胡亂應承。”

“嗯,那丫頭的父親與我有救命之恩。沒有人家,我早就死在昆侖山上的玉女峰了。回頭這孩子來了,你一定幫我約到家裏來,我要當麵謝謝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