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鬼之術!
大廳的角落裏,一個白發白須的老者和一個中年男子坐在一起,看似隨意的交談,實際上則是在商議著一樁極大極秘密的交易。
“鬆雲子先生,難道連你都沒有辦法找出那個人嗎?你們南海琉璃宮也有找不到的人?”中年男子說的並不是標準的華夏語,而是華夏偏遠地區的一種地方語言。這種語言的發音和標準的華夏語大相庭徑,恐怕在這個大廳內,除了他對麵的白發白須的被稱作風雲子的老頭,誰也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你們不也是用世界上最先進的儀器都勘測不到金小姐的下落?我相信他們關押金小姐的地方不僅僅安裝了抗探測的設備,而且還擺下了修真界著名的混沌乾元大法。讓我們這些修真人士也無法感知。”
“說的太玄了吧?”
“玄不玄,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如果你們少主不相信這些,也不會找到我的門上。你看看,整個大廳裏,有三分之一的奇人異士,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堂堂的東方家也相信特異能量的存在!”白發白須的老者,自豪的看著前方,擺出一副孤傲的樣子來。
“好了,鬆雲子先生。你就不要跟我提我們家少爺的事情了。咱們還是說正事,今晚那個女人和那個男人都來了,你一定要想辦法弄到金小姐的下落。她是我們少主的愛將,不能落到華夏人的手裏。”
“嗯?我也是華夏人啊?”老頭胡子一翹,瞪起了眼睛。
“嗬嗬,風雲子先生,你是帝國的朋友,你和他們不同。我們少爺會記得你的好處,還有——那筆錢,會及時的打到你在瑞士的賬號上去的。”
“這事兒是早就說好了的啊。”風雲子清高的說道。
“是。還請先生多多費心吧。不然的話——不光先生拿不到錢,我們想保命都難啊。”中年人說完,哀歎了一聲,又悄悄的瞄了一眼風輕。
恰好,風輕也正好看過來,二人四目相對。
風輕的眼睛輕輕地虛起,盯著對方的瞳眸默默地念誦古老的咒語,試圖用碧靈玉簪的靈力去讀取這個人腦海裏的記憶。而且那個男人被風輕看的心虛,隻對視了一眼便轉過頭去,不再看向這邊。
隻是很遺憾,風輕失敗了。
這個男人的記憶仿佛有一堵無形的牆保護著,風輕的念力無法穿透。
心底湧起一股怒氣。風輕轉身端過一杯紅酒,往那邊角落裏走去。
“輕輕——”蕭寒一愣,想要阻止,卻被淡月一把拉住。
“讓她過去吧。該解決的問題,越早解決越好。”淡月若無其事的看著風輕的背影,嘴角帶著自信的微笑。
“那個男的好像不是華夏人。”夏文淵的眉頭又輕輕皺起來,臉上帶著不快的神色。東方家有些出格了,這樣的宴會,竟然公然邀請莫名其妙的外國人。
“大少,東方家的生意不單單在華夏,海外有他們四成的生意。這個宴會上有韓國人和日本人是很正常的事情。”蕭寒好心的提醒道。
“這個我知道。隻是這個男人不是商業圈裏的人。”
“是啊,這就是他的失敗之處。”蕭寒點點頭,這個傻瓜,一直跟一個老頭子在一起聊,而那個老頭子白發白須,雖然穿著一身白西裝看上去牛逼哄哄,其實明眼人一看就是鄉野閑人混進來的,跟個江湖算命先生似的。這傻瓜擺明了是要暴漏自己的身份啊。
風輕端著酒杯,走到鬆雲子二人所在的桌子旁邊,站住腳步,然後作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又歉然的笑笑,點頭說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剛才看這位老先生有些麵熟,不想走近了看,跟我的一位朋友並不一樣。不好意思,請原諒。”
“哦?我原本就長了一張獨一無二的臉。不知道小姐把我老頭子錯認成了誰?既然是錯認,也算得上幾分緣分。何不坐下來一起聊聊?”鬆雲子對趕上前來搭訕的風輕很有意思,他正有心在當著這個金主麵露一手。南海琉璃宮的人久居南海,北方極少有人知道,再不出點名聲,恐怕就會被人以為滅門了呢。
“南海琉璃宮的山風道長。不知這位老先生是否認識?”風輕笑笑,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鬆雲子一愣,這丫頭真是不簡單啊,她怎麼認識琉璃宮的老宮主?
山風子和鬆雲子原本是琉璃宮上屆宮主出門遊離時救的一對雙胞胎兄弟,後來這兩兄弟深的老宮主的真傳,哥哥山風子繼承了宮主的職位,鬆雲子便做了琉璃宮的二當家。最終還是名利二字最害人。後兄弟二人因為一些內部的錢財之事反目成仇,鬆雲子不服管教,非要帶著自己的弟子另立門戶,山風子在錢財一事上看的開些,又不忍心看著琉璃宮一分為二,於是讓出了宮主的位置,獨自一人浪跡天涯,一走就是十幾年,再也沒回過琉璃宮。
此時,風輕忽然把此人說出來,到讓鬆雲子嚇了一跳。隻是這老狐狸眼皮一抖,無意間發現了風輕頭上的被旺盛的靈力環繞的碧靈玉簪,雙眼一亮,隱隱的散發出貪婪的綠光。
“道長?”中年人好奇的看看風輕,又看看鬆雲子,故作驚訝的笑問:“難道你們還認識出家修行之人?來這裏參加宴會的,不都是華夏國的商業奇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