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
燕雲大酒店門口。一輛軍綠色的悍馬噶的一聲停下來。夏文淵手裏提著一個大紅綢緞包裹匆忙下車,酒店門口的漂亮女迎賓微笑相迎,夏文淵隻是冷冰冰的問了一句話:“電梯在哪兒?”
“先生請隨我來……”
“別廢話,告訴我在哪兒我自己上去。”夏文淵瞥了一眼穿著七寸高跟鞋的迎賓小姐,低聲沉喝。
“先生請往前走左拐就是。”迎賓小姐看著夏文淵快速消失的背影,忽然間捂住了嘴巴,喃喃的說道:“天哪,這個人該不會是太子爺吧?”
“見鬼了你?哪朝哪代的太子爺會來我們酒店?”酒店大堂副理不滿的等了她一眼。
夏文淵進了電梯按照電話裏淡月說的房間號迅速找來,1209號,嗯,就是這裏。夏文淵抬手敲門,一分鍾不到門被打開,裏麵是媚入骨髓的淡月。
“風輕呢?”夏文淵開門見山的問。
“洗澡呢。”淡月笑笑,往後退了兩步,給夏文淵讓開路。
夏文淵一愣:“她沒事了吧?”
風輕被一個白衣男子抱著迅速離去,在夏文淵的心頭留下一個陰影,解決了那個老東西之後搶回了秦皇青銅爵便匆忙給淡月打電話。撂下家裏繼續的宴會,他隻帶一個司機匆忙趕來。一是為了弄明白青銅爵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想知道風輕怎麼樣了。
沒想到卻是在洗澡。
夏文淵忍不住想罵人,不過看見屋子裏還有三個男人,他還是及時閉上了嘴巴。
雲潔,孟凡陽,二人都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程輝認識夏文淵,不好在人家麵前裝大牌,隻好起身對著夏文淵微微一笑:“大少過來了?”
“嗯。”夏文淵衝著程輝點頭後,目光掠過孟凡陽的臉。
英俊,年輕,有些纖塵不染的感覺。十五六歲的少年理應如此,身上有濃厚的書卷氣,較之蕭寒的儒雅,他隻是多了點生澀。那是年齡的問題,夏文淵的心立刻機警起來,這個少年太平靜,平靜的不同尋常。
然後是雲潔,他依然是一身白衣,無所謂的靠在沙發上根本不看自己。樣子比孟凡陽更多了幾分俊逸,也比他更加不屑。
“這麼多人?”夏文淵淡淡的說著,便自己在沙發上坐下來,把手中大紅絲綢包裹的東西往中間的茶幾上一放,絲綢順滑自己慢慢的滑下來,露出了裏麵鏽跡斑斑的青銅爵。
一股陰寒之氣慢慢的浸潤開來。程輝眉頭一皺,隻覺得渾身發冷,轉身拿了遙控器把空調關上。
風輕裹著一條浴巾從浴室裏出來,不巧正好和夏文淵同學看過來的目光對到一起。
夏文淵隻覺得自己胸口有一把火突突的往上冒。這個該死的女人,屋裏有這麼多男人在,她居然裹條浴巾就出來了!居然一絲都不知道避諱!
風輕也納悶自己洗了個澡而已,怎麼就冒出一屋子的男人?
“輕輕,回房去換上衣服。然後來看看這尊青銅爵。”淡月微微一笑,看出了風輕臉上的一絲尷尬。
風輕的點點頭,轉身進了孟凡陽的房間,原本還擔心沒有幹淨的衣服換,卻發現一件嶄新的睡袍放在床上。桃紅色,吊帶裝,胸口繡著幾朵粉嫩嫩的玫瑰花,香豔至極。
穿上睡袍,風輕摸摸雙肩,又想起夏文淵冰冷的目光,想了想還是拿起自己的小外套穿在外邊方出了房門。桃紅色的真絲睡袍外邊套一個白色純棉短袖外套,映襯著她麵如桃花,目如秋水,肌膚勝雪,纖腰如柳。
夏文淵下意識的往一邊坐了坐,把自己身邊讓出一個空位來。而孟凡陽也不比夏文淵慢,而是直接站起來,伸手拉過風輕,讓她坐在自己剛才坐的單人沙發上。而他自己卻靠在沙發扶手上,親密的和風輕挨在一起。
夏文淵不可思議的看了風輕一眼,終於忍不住問道:“師生有這麼親密的嗎?”
“你可以不當我們是師生。”風輕笑笑,卻伸手拿起了那隻青銅爵。
“不是師生?”夏文淵的眉頭皺的更緊,他的目光從孟凡陽的身上掃過,然後落在風輕的臉上,“不是師生還是什麼?情人?”
“這不關你的事。”風輕抬頭,伸手握住孟凡陽的手示意他不用說話。而她的目光勇敢地迎上夏文淵,平靜的說道:“你我婚約已退,早就沒有了任何瓜葛。我個人的私事與你無關。希望這不是你拒絕俊揚國際投標薛城項目的理由。”
“哼。我還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夏文淵嘴角一揚,帶出一個冷漠的微笑,“不過我可以警告你,不要殘害未成年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