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兄,老規矩。(1 / 3)

小師兄,老規矩。

夏文淵按照風輕的要求,把車子開到名仕華庭別墅區12號別墅的門口。卻發現坐在後麵的風輕已經睡著了。

細長的呼吸聲極輕,仿若柔弱的小貓的呼吸一般若有若無。這正是身懷絕世武功內力極強的表現。夏文淵回頭看了看歪在座椅上的風輕,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又不聲不響的把車開走。

繁華的燕京,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車子開在高架路上,宛如在燈海星空中遨遊。

夏文淵沒有任何目的的,就這樣開著車子。勻速行駛,不緊不慢,車子裏的音樂開到極低,舒緩輕柔的鋼琴曲宛若情人的私語若有若無,在悍馬車子不算狹小的空間裏低低的回蕩。

風輕睡得極沉。

自從登上出國飛機的那天起,她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使命使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身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稀裏糊塗的死去,自己的國家甚至都不能討回什麼說法。

她還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還有很多很多快樂要享受,所以她不能死。所以她如履薄冰的過了四十多天。如今終於回來了,在自己的國家,坐在國家特種部隊軍長的車子裏,終於可以放心的睡一覺了。

這一覺很長,一睡就是兩個多小時。但風輕卻覺得好短。

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車裏很暗,兩邊路燈昏黃的光透過貼了防曬膜的車窗透進來,剛剛能看清夏文淵的背影。

“怎麼還沒到?”風輕一邊問一邊坐正了身體,向前看著路麵的狀況試圖分辨現在車子在何處。

“前麵就到了。”夏文淵沒有回頭,說話的聲音也比較緩和,與原來的剛強有些不同。

“哦,我睡了多久?”

“不久,兩個小時吧。”

“兩個小時?”風輕一愣,苦笑一聲便沉默下去。她知道以夏文淵在燕京地麵上活了二十多年將近三十年的時間,再加上他這樣的身份,不可能連名仕華庭別墅區都找不到。至於兩個小時之後還在路上行駛的狀況,那肯定是他故意而為了。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風輕也不願去問。因為聰明如她已經感覺到一點點不對勁。

夏文淵有些變了。

變得有那麼一點點溫柔,也有那麼一點點沉默。

這點溫柔這點沉默對風輕來說不算什麼,因為比他溫柔比他沉默的還有小師兄和其他人。風輕身邊這樣的人太多,師門裏的師兄弟們,還有英才天成的那幾個好學生。他們對風輕從來都是溫柔和沉默。

然這點溫柔和沉默對夏文淵來說卻極不容易。

他出身高傲,從小便名譽纏身。在燕京這個華夏首都的城市裏呼風喚雨,被尊稱為鐵血太子。

這樣的男人原是不懂得溫柔和沉默的。他的世界裏隻有我行我素叱吒風雲。

風輕微微的閉上了眼睛,暫時忘了夏文淵的身份,隻把他當做一個送自己回家的司機,隻當是國家領導人慰問自己的一種方式。然後靜靜地享受著車裏極低的音樂,忽然間想起在出國之前曾經和人有約。不知道那個鋼琴王子的愛徒如今怎麼樣了,不知道孟凡陽有沒有查閱到有關風鳴琴的資料。

想到這些,風輕的心裏又有些蠢蠢欲動,自古以來便有‘音功’之說,而風鳴琴乃是‘音功’至寶。

不是風輕愛財如命,實在是這件東西太過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