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空穀!(1 / 3)

鳳鳴空穀!

清晨,微雨。有清風徐徐吹過。隱隱中似乎酷夏已經過去,天氣有轉涼的趨勢。

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從碧樹群山中穿過,如一道虹光魅影。乍然點亮視線,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夏文淵手中夾著一根煙,靠在自己軍綠色的悍馬車子一邊,背靠著山間公路麵向遠處的山穀,偶爾吸一口,吐出淡淡的煙霧,清風一吹,便消散於無形。

紅色的跑車唰的一聲從後麵的盤山公路上拐過來,速度驟減,然後在悍馬車子的一邊噶的一聲停頓一下,接著尾部呲的一聲甩了個漂亮的弧線,定在公路一邊悍馬的前麵。

一道鵝黃的身影從車子裏站出來,靚麗中透著幾分嬌豔。鵝黃色的尖領襯衣和純白色的七分褲搭配在一起,讓原本冷清淡漠的風輕看上去有幾分糖果的味道。

“一大早的約我到這裏來,有什麼事兒?”風輕從車裏下來,並沒往夏文淵身邊走,而是靠在自己的車子上看著對麵的夏文淵。

細雨蒙蒙,已經把他身上迷彩T恤淋的半濕,衣服緊緊地貼在健碩的肩膀上,更顯他的陽剛之氣。

“你的東西我給你送來了。”夏文淵說著,轉身拉開車門,從裏麵取出一個長方形的紙箱。走到風輕的麵前後,把箱子遞上去,“你看看,這件東西可是你要的?”

風輕接過箱子,放在跑車的車頭上打開。便看見鳳鳴箏安然無恙的躺在裏麵,她伸出手去觸摸千年冰蠶絲製作的弦,那股熟悉的感覺從指尖傳到心裏,暖暖的,如同老朋友的問候。

“是她。”風輕抬頭看著夏文淵,微笑點頭,“謝謝你。”

“當不起。你們把前麵的鋪墊都做好了,我不過是按照這個小東西的指引去把東西取回來而已。”夏文淵說著,把那個黃豆粒大小的黑色偵探器遞到風輕麵前:“這個小東西做的很精致,是目前偵探器中的精品。花了不少錢吧?”

風輕淡淡一笑:“沒有,這是我老家一個師兄隨意做來玩的,我出門時帶了幾個,沒想到會用得上。你喜歡,就送給你好了。”

夏文淵聞言又把那偵探器握在手心裏,認真的問道:“你到底出自什麼門派,為什麼你的師兄個個兒都獨樹一幟?”

風輕搖搖頭,微笑道:“不好意思,這個我不方便告訴你。”

“沒事。”夏文淵並不失望,風輕的與眾不同他早就領略,此時她拒絕回答自己的問題也在情理之中。轉身看看山穀中的密林,和天空中見見細密的雨絲,夏文淵牽了牽衣袖,說道:“雨下的有些大了。回去吧。”

“空穀聽雨,也是難得的清靜。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回去?你幫了我一個忙,我如何謝你?”風輕回頭看著夏文淵的背影問道。

夏文淵腳步一頓,慢慢的回頭。看著雨中嬌豔的鵝黃,心底處似乎有一種淡淡的惆悵在慢慢的擴張。她竟是如此急於撇清和自己的關係嗎?他深深地吸了口微涼的空氣,說道:“夏家欠你的很多,這一點小忙根本不值一提。”

“你還沒聽過鳳鳴箏的聲音吧?”風輕輕輕地抬起臉,讓雨絲輕輕地滴在臉上,肆意的享受著大自然的浸潤。

“若能有幸聞之,必是今生一大幸事。”

風輕依然淡笑,卻低頭看了一眼手下的古箏,歎道:“這裏景色不錯。這雨也下的正好。鳳鳴箏沉寂了很久,今日終於回來,也應該長鳴一曲,解一解胸中的悶氣了。”

“那裏有一個涼亭,且處於山巔之上。”夏文淵伸手指了指遠處的一座簡陋的石亭,“是彈箏的好地方。”

“嗯。”風輕笑笑,把鳳鳴箏抱在懷裏,“我去了。”

夏文淵點頭。

風輕飛身躍起幾丈之遠,然後足尖點著樹木的枝丫迅速的往山頂飛去。一抹鵝黃越來越小,最後消失在翠色之中。

夏文淵從口袋裏拿出一支銀色的煙盒,打開後從裏麵抽出一根煙,銜在口中輕輕地點燃,卻並不急著吸,隻是看著那一縷輕煙慢慢的飄蕩開來。

空穀中忽然一聲箏鳴。圓潤如珠,清脆如玉。餘音猶自宛轉,流水般琴韻已嫋嫋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