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
不希望你因為這個去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炎曦雲一邊擦眼淚,一邊想著夏文淵後麵的那句話。沉默片刻,方抬頭看著夏文淵:“什麼叫不該做的事情?”
“你心裏明白。”夏文淵看著炎曦雲的眼睛,目光如劍。
“我不明白。”炎曦雲撇開目光,和夏文淵對視,她總有些心虛的感覺。
“那我就明白的告訴你,我父親一再強調,風輕是夏家的人。我希望你以後無論做什麼事,都把她歸在夏家的成員裏麵去考慮。如果你想去針對她,結果就像針對七七一樣。”
“……”
炎曦雲暗暗地咬牙,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貴賓休息室內,一時安靜下來。
夏文淵見炎曦雲不說話,便站起來說道:“好了,我的話算是說到了。再見。”
“夏靖文。”炎曦雲依然坐在那裏,側著臉仰望著夏文淵,“你這是要向我宣戰的意思嗎?”
“如果你已經對她開戰,那就是吧。”夏文淵說著,走到門口一把拉開房門。
剛從外邊回來的裕禎剛好走到貴賓室門口,他身上銀白色的西裝因為沾了雨水而顯得有點狼狽,再加上夏文淵忽然出現在眼前,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呃……夏軍長。”裕禎後退一步,恭敬地給夏文淵讓路。
“回來了?”夏文淵別有深意的看著裕禎,止步不前。
裕禎忙低下頭,不敢回答夏文淵的話。
他問的是:回來了?
這個問題若在平時,是很好回答的。因為他身上有水漬,自然是出去過。夏文淵這樣問他,他隻回答一個是就可以了。但今晚,裕禎不敢回答。因為小姐交代他出去做的一件事是一件機密的事情。
裕禎不回答,夏文淵的眼神慢慢的發生變化,有些淩厲,也有些嘲諷。似乎早就知道了他做的一切,隻是在等著他主動交代而已。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買點東西就那麼難嗎?”炎曦雲的聲音從夏文淵身後傳來,帶著幾分淡淡的惱怒,但在裕禎聽來卻如同梵音。
“對不起,小姐。外邊下雨,好幾家商店都已經關門。”裕禎忙低頭,從夏文淵的身側走進去。
“嗯。”
夏文淵聽見炎曦雲漫不經心的哼了一聲,慢慢的轉過身來,看著屋裏一坐一立的主仆二人,淡淡一笑:“我走了,再見。”
炎曦雲賭氣的看了夏文淵一眼,淡淡的吩咐:“裕禎,替我送送夏軍長。”
“是。”裕禎答應一聲,跟著夏文淵出門。
夏文淵走出瑤池的門口,站住腳步側過身,看著身邊的裕禎,問道:“淩宇飛怎樣?”
裕禎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隻好保持沉默。
“裕禎,你是華夏特種部隊出來的軍人。我是華夏特種部隊裏麵的軍長。你為了炎曦雲而保持沉默我不怪你,因為你是她的貼身保鏢。但是,有些事情既然我想知道,那你一定瞞不過我。”
“是,夏軍長。”裕禎隻好點頭稱是。他做炎家的保鏢雖然對外邊來說是機密,但這種事情對夏文淵來說卻隻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華夏各個首長家裏的警衛員和私人保鏢,都是通過特種部隊安排的。除非他們不用華夏人,否則就別想瞞著夏文淵什麼。這是不爭的事實。
“我不管你對淩苒苒和淩宇飛都說了什麼。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身為軍人,不管身在何處,都要以國家為重。華夏不是某個人的,也不是某個家族的。”
裕禎不語,隻是低頭沉默。
“裕禎,其實你不是孤兒。”夏文淵這句話說的很輕,輕到隻有裕禎和他兩個人能聽見。
說完之後,夏文淵便轉身走了,沒給裕禎留任何說話的機會。
裕禎站在原地,呆愣了一會兒,方轉身回去。
第二天,風輕一早便從床上爬起來。早早的梳洗完用了早餐便驅車去燕京師範大學。
今天是她們研修班結業典禮,兩個月的進修時間結束,拿到結業證就可以回薛城了。許久沒回去,風輕還真是有些懷念那個小城市了。
安靜,清新,適中的生活節奏,很適合居住。那裏不像燕京,每時每刻都在發生一些驚動人心的事情。
風輕一邊開車一邊懷念薛城的生活,忽然間發現自己竟然很喜歡那種平靜,風輕輕笑著歎息——原來自己內心深處也不過是個貪圖安逸的小女人而已。
結業典禮並不算太隆重,畢竟隻是短暫的研修班而已。但燕京師範大學的領導還是對風輕表示了極大地關注。這讓風輕又在人前突兀了一回,幸好她同班的那些同誌們都已經習慣了,除了有人更羨慕或者有人更妒忌之外,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
中午,風輕拿著自己的大紅色封麵的結業證從教室裏出來,卻看見夏文淵的車子停在教學樓前。
風輕頓了頓腳步,淡淡一笑向那輛掛著軍牌的悍馬走去。
車窗玻璃緩緩降落,夏文淵略顯憔悴的臉從車窗口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