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棵永遠分不開的樹(1)
風輕從雲潔的襯衣口袋裏翻出了幾張鈔票,還有點零錢,笑道:“差不多了。三碗稀飯,兩個饅頭,還有石榴,給多少錢好呢?一百塊足夠了。”說著,她從裏麵拿出一百塊華夏幣,從雲潔的懷裏站起來轉身往那邊看石榴的小屋走去。
“這丫頭!”雲潔從地上站起來,看了看那塊被風輕弄得亂七八糟的空地,搖搖頭跟過去。
小屋裏早就沒有了那老漢的人影兒,風輕裏裏外外找了一遍也沒找到他。於是拿著那張百元鈔票,為難的說道:“怎麼辦呢?人沒在這裏。把錢放下就走吧?我又有點不甘心。那死老頭兒早晨看我的眼光,像是看一個無賴一樣。”
“把錢放下,跟我走吧。何必跟他計較?”雲潔看看四周,除了風聲什麼也沒有。
“嗯——不能太便宜他,好歹我也幹了半天活了。不如……拿他點石榴走吧,這東西還真挺好吃。”風輕指了指樹上累累的果實,生氣的說道。
“隨你。”雲潔搖頭笑笑,看著她耍小脾氣隻笑不語。
風輕把錢放在小屋裏,找了塊石頭壓住,然後又折了人家一截石榴枝讓雲潔扛著,上麵累累的掛滿了七八個大石榴。然後她拉著雲潔,用洛克王子教的咒語,帶著他一起淩空飛起,掠過這道山梁一直飛到雲潔停車的地方,慢慢的落下去。
“輕輕,你何時修煉成了這個?比起輕功來,這個好了許多。”雲潔顯然已經忘記了上午的苦惱,拉著風輕的手坐在車子裏,高興地問道。
“哈哈……羨慕吧?我今天早晨遇到了那個老家夥。他和亞特蘭蒂斯的王子來華夏遊曆,我從那王子那裏用一頓早飯換的。劃算吧?”風輕得意的笑著。
“然後,又沒錢付飯錢,隻好給人家鋤地?”雲潔斂了笑容,瞪著風輕。
“是啊。”風輕點頭。
“你這丫頭……”雲潔再次輕歎,搖頭,歎息:“如果將來我死了,一定不是被仇家殺死的。百分之百是被你給氣死的。”
風輕一愣,忙伸出手去捂住了他的嘴巴,皺著眉頭說道:“不許胡說。”
雲潔深切的看著她泫然欲泣的小臉,忽然伸手擁她入懷,輕吻著她的長發,低聲歎道:“輕輕,以後不可以再這樣,知道嗎?”
風輕無語,隻是把臉深深地埋進他的肩窩裏,用自己的心默默地聆聽他的心跳。一如以往每次,他們在孤獨和恐懼中相擁的時候。
“我們回家吧?”雲潔拍拍懷裏乖巧的小女人,“你看你穿成這樣子,像什麼話。”
“唔……我也不想啊。”風輕低頭,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雲潔笑笑,發動車子調轉車頭,沿著來時的路疾馳而去。
原來紅色法拉利停泊的地方再前有一塊大石頭,石頭後麵,停著一輛藍色的瑪莎拉蒂。原本是淡月不放心雲潔一個人跑出去做出什麼事情,才匆忙跟出來。在看見車子停在路邊時,便停在了它的前麵。
而淡月則一直靠在車子上站著,把風輕和雲潔的對話聽得真真切切。
看到他們兩個乖乖的回去,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搖搖頭。拿出手機給夏文淵發了個信息:輕輕已經回家,不要再找了。
幾秒鍾後,淡月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
“她現在在哪裏?”夏文淵急切的聲音透著幾分疲憊,看來他也已經在崩潰的邊沿。
“回別墅了。”
“你們的別墅在哪兒?”
“榴園。”淡月擔心的補充:“你先別過來了。”
“不行,我要立刻去見她。”夏文淵不是逆來順受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聽淡月的話。
“她和她小師兄一起回去的。是天龍把她找回來的。”淡月不得不提醒夏文淵,總是和雲潔碰在一起,總會擦出火花來。
“有些問題,不是回避就能解決的。”夏文淵說完便掛了電話。
淡月看著手裏的手機,歎了口氣:“師兄,從輕輕身上,我終於看到了你當年的無奈……為什麼我們不能是那些普通的人?這該死的天靈脈……要葬送多少人的幸福才行……”
夏文淵掛了淡月的電話後,長出一口氣。看了看身邊一直處於緊張狀態的郭成銳和於淩波,淡淡的說了一聲:“沒事了,把你們的人召回來,原地待命。”
“是。”二人齊聲答應著,立正站好。
“我出去一下。你們兩個就不要跟著了。”
“首長,還是叫兩個警衛跟著吧?”於淩波有些不放心,不管怎麼說,夏文淵的身份在那裏,總不能獨來獨往。
“不用了。這本來就是我的私事。”夏文淵話音未落,人已經出了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