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個孩子!
風輕看看天空中碩大如銀盤的月亮,又低頭看著紅煙冒起的地方,沉思片刻對淡月和雲潔說道:“師叔,小師兄,我們過去看看。”說完,便縱身一躍,如一隻輕盈的乳燕掠過樹梢瞬間飛遠。
“走。”淡月也很想知道今天晚上作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三個魅影劃過夜空,先後落在一片廢墟之中。
風輕看著端坐在塵土廢墟之中身穿繡龍道袍的人,輕輕地皺起了眉頭。
“死了嗎?”淡月冷冷的看著那個道士問道。
“應該是死了。”雲潔伸出手去,探了探道士的鼻息,冷冷的說道。
“這些玄門術士總喜歡弄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害人,死有餘辜。”淡月原本就不喜歡道士,和自己做對的道士她更加痛恨。
“不能等了。”風輕看看周圍的環境,對淡月說道:“師叔,明天你安排人把這個地方整理一下,不要深挖,但要把這些廢墟都收拾了。”
“這裏就是他埋東西的那個龍爪吧?”淡月確認的問道。
“嗯,應該就在我們腳下。但現在如果挖出來,恐怕會有無法預料的事情發生。如今我們要先查清楚這土中買的是誰家祖先的手指骨,又滴了誰的血。他們家有沒有孕婦,這些事情查清楚了,我們才好出手。”
“行,你和天龍回師門,這些事情我來做。”淡月點點頭,看看天空中的彎月,眼底湧起一股殺氣。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風輕和雲潔便驅車離開薛城直奔J市,找到洛錚拿到飛機票,便登上了往西南飛去的客機。
燕京,瑤池會所。
炎曦雲握著一支精巧特製的手機聽電話,臉色越來越深沉。待對方說完,她一句話也沒說,隻是抬抬手指把電話掛斷。
裕禎把一杯鮮榨的柳橙汁放在炎曦雲的手邊,然後無聲的站在她的身後。
“裕禎,你相信命運嗎?”炎曦雲端起果汁,淺淺的喝了一小口。
“回大小姐,裕禎不信。”
“那你有信仰嗎?”
“回大小姐,裕禎沒有。”
“那是什麼精神支撐著讓你一直走下去?”
“回大小姐,保護您的安全是裕禎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哎……”炎曦雲輕歎一聲,把果汁放在手邊的水晶茶幾上,慢慢的從藤椅上站起來,通過麵前特製的玻璃牆看著外邊遊泳池四周人造的熱帶風景。
裕禎不說話,身為保鏢,他的職責是保護大小姐的安全,而不是打聽她的心事。
“天蒼道院的馬道長死了。”炎曦雲的目光看著外邊,像是對裕禎訴說心事,又像是自言自語。而裕禎聽了這話後,隻是把頭低了低,沒有說話。
“裕禎,你說,華夏這片廣闊的土地將來會握在誰的手裏?”炎曦雲的目光慢慢的變得灼熱,黑色的瞳謀深不見底,猶如兩個深深地隧洞,直接逼近地心的岩漿。
裕禎知道,自己再不說話就不行了,所以隻好從側麵回答這個驕傲的女人的問題:“將來的事情,裕禎不知道。但裕禎知道現在這片廣闊的土地是握在主人的手裏。”
裕禎說的主人,自然是炎曦雲的父親。
“那是現在。我要的是未來。”炎曦雲緩緩轉身,看著身後這個不善言辭的保鏢。
裕禎又沉默下去,他自然知道炎曦雲的心思,但也明白主人的心思身為保鏢是不能也不敢隨便說的。
“不過,我想馬道長死後,天蒼道院的那些老家夥們應該坐不住了吧?”炎曦雲嘴角輕輕的翹起,冷漠的微笑如一朵有毒的罌粟花,美麗妖嬈卻令人窒息。
天蒼道院,乃華夏道家舉足輕重的道院。位於五台山脈以西六七十裏之外的一座山峰上,因為這座山峰名天蒼山,所以道院便名天蒼道院。據說天蒼道院的始建於前朝,道院曆經四百餘年,乃玄門中比較奇特的一脈。
炎曦雲所說的馬道長乃是當今天蒼道院掌教道長的師弟,也是天蒼道院舉足輕重的人物。當時受炎曦雲之托在薛城梨山一帶活動,如今命喪梨山,天蒼道院自然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