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季之舟恨恨地轉賬過去。
少女再次鞠躬：“請季少稍等哦，少爺很快就會查到結果，等一下我就拿來給您。”
季之舟已經不想話了。
既然聽起來這麼簡單，並不麻煩，為什麼還要收他那麼多錢？
這是趁火打劫嗎？
但他不敢，他也不敢問，他害怕自己惹怒了那個不像人的家夥，被直接掃地出門。
對方到做到，不過十分鍾，少女再次出現。
“季少，您要的東西。”
少女雙手奉上。
“他最近還好吧？”
季之舟伸手接過，神情複雜地問道。
少女微微一怔，這才地搖了一下頭，露出沮喪的表情，連原本豎在頭頂上的那對兔耳朵似乎都跟著耷拉下去。
“少爺已經很多沒出門了，自從那他看到新聞，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她哽咽著道，眼圈也開始泛紅。
“你告訴他，就我們都很擔心他，叫他別再一個人悶著，有事就。”
多年以前，季之舟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才都是孤獨的。
才看世界，就仿佛上帝看人類。
“好的，我會轉告少爺的，季少，多謝您，請慢走。”
少女抹了抹眼睛，她對季之舟露出了一個真情實意的笑容，比剛才顯得靈動多了。
走到門口，少女好像想到什麼，歪頭看向季之舟。
“季少，你之前被當眾拒絕那件事，是真的嗎？那位沈姐，真的潑了你一身墨水……”
她拚命忍著笑意。
“你！閉嘴！不許再這件事了！”
季之舟惱羞成怒，摔門而去。
“好想見一見這位沈姐啊，聽起來真是又美又颯。”
少女站在門口，一臉向往。
“想去就去，我可以幫你和厲珣。”
身後傳來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少女被嚇到似的，連忙回頭，對上那雙熟悉的眼睛。
少年是出來喝水的，他的頭發有些長了，漆黑的劉海擋住了額頭，和一部分眼睛。
他的眼睛是有一點狹長的，眼尾微挑，帶著一點狂妄和憊懶的味道。
就好像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整個世界，發現不過如此，所以顯得意興闌珊，提不起興致。
他的皮膚過於白皙，應該是常年不照陽光導致的。
“沒、沒有！我隻是隨口！”
少女趕緊搖頭。
過了片刻，她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什麼。
可惜，麵前的少年已經喝掉了一杯水，轉身回房了。
她蹙眉盯著他的背影，麵帶憂慮。
倉皇離開的季之舟回到車上，打開手裏的文件袋。
一想到自己就要摸清楚北冥的老底，他興奮得雙眼發光，儼然黑夜中準備獵食的野狼。
那雙手也在輕輕地顫抖著。
文件袋裏隻有一張紙。
“該網址有多重安全防火牆，自動清除所有會員三前的登錄地址。這是他最後一次的登錄地址，在昨晚間，在線時間為二十三分鍾。”
這行字的最下方，是一串混合著數字和字母的字符串，以及由此追查到的現實居住地。
季之舟掃了兩眼，讀出上麵的地址，“楓葉大道南區17號……怎麼聽著有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