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蘭之奴之友
鈴蘭默默地接過手裏,失去白光的手機又泛起了亮光,鈴蘭低著小腦袋按了按手機,手機的光刹那消失了關機。她督了眼楠風,輕輕地笑了,像一抹淡淡的霞光從她嘴角上飄了過去:“嗯,我大概也知道了,對了……”還沒把話吐出來,楠風倒是一馬當先問道:“對了,請問姑娘芳名?”
“姑娘?”鈴蘭聽到這可愛的詞,“撲哧!”一聲笑出來了,過了一會兒才一本正經道:“姑娘我姓花,名鈴蘭,那公子呢?”楠風露出潔白的牙齒,帶著怡然自樂的笑說道:“姑娘有禮了,公子我姓南宮,名楠風。”話音剛落,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
清風搖翠環,涼露滴蒼玉。美人胡不紉,幽香藹空穀。這是命中注定的嗎?事情發展越來越有趣了……
正在此時,晨風正回書房路上,被這一陣爽朗快樂的笑聲吸引了注意。他緩緩靠近聲源處,借著皎潔的月光,雖說不是看得一清二楚,可還是能隱約看到什麼的。“!老弟!昕,昕蘭?”晨風撲克臉上出現了驚愕失色的表情,深邃的眼眸泛起了漣漪,心跳刹那停止般。“昕蘭不是死了嗎?呃。”晨風昂起俊逸的臉,柔和的月光像紗般披在他臉上。剛驚愕失色的表情漸漸回複了淡定,“嗬。”嘴角,刹那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一奴婢指著不遠處一套房間,語氣不知是冷還是熱道:“那房間就是你睡的,跟你同室的有兩個人,沒其他事我走了。”
“哦。”鈴蘭輕輕地點了點頭,目送著那奴婢之後,高興得整個人蹦了起來,然後笑逐顏開地跑進房間房間極其靜謐,麵積也不算大,左右兩邊的木窗緊閉著,左邊的窗下放著一盆綠蔥蔥的水仙花,中間放置著一圓桌子,桌麵邊放著一件沒有完成的刺繡,桌子中心的茶杯靜靜地躺著,再往下一點是五張硬硬的木床,最左邊兩張床上的被子之物擺得整整齊齊,整件屋子給人感覺就是簡潔大方。鈴蘭小心翼翼地放好自己的行禮:“床啊,床啊,我愛死你了。”
食頃,鈴蘭擺好了自己的床鋪,樂不可支地躺在床上閉上了雙眼:“睡覺!”
正在這個時候,“咯吱。”一聲,門緩緩開了,進來了兩個正在談笑的奴婢。鈴蘭睜開了眼皮,滿臉期待地看著她們,抬起了右手衝她們擺了擺,笑眯眯地說:“HI……”
那兩個奴婢定身一看,兩人的表情都是那樣地驚惶萬狀,一動不動地呆在原處。鈴蘭眨了眨眼睛,皺緊眉頭,迷惑不解說道:“哎?我臉上有東西?”一種難以言狀的恐懼和痛苦折磨著她們,真象什麼蟲兒在撕咬她們的神經。她們的眼裏,出現了是讓人模糊的淚水。看到她們臉上淌著串串的淚珠,鈴蘭驚愕失色,像迷路的小孩子般,不知所措。
“主子!”兩個奴婢不約而同地跪在了驚惶無措的鈴蘭麵前。
“什麼啊,你們是誰啊,俺都不認識你。”鈴蘭皺著眉頭,表情還是那樣的迷惘。
“我是繞月啊,她是小夜啊。主子,你,真的不認識我們?”自稱是繞月嘴唇微微抖動著,紅撲撲的小臉蛋上,有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神色間是說不盡的傷感。
鈴蘭迷惘地搖了搖頭:“不認識……”
“主子,真的不記得我們了麼?”繞月眼眸漸漸黯淡下來,臉上掛著一抹失望,“可能我們認錯了吧。”
“嗯,本來就是,俺絕對不是薛昕蘭,俺是花鈴蘭。”鈴蘭使勁的點了點頭,接著呲牙咧嘴說:“不過……不介意多一個朋友吧。”
多麼熟悉的一句話,想當年,主子第一次見她們的時候,也是說了這句話。繞月跟小夜對視了下,各自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輕輕地點了點頭,接著對著鈴蘭露出天真的笑容,異口同聲說:“不介意。”
幽靜的夜晚,吹輕輕地打在了樹葉上,發出了“沙沙”的聲響,蟋蟀張開了嘴巴興奮著唱著屬於自己的歌,一輪金黃色的月亮下,一個人影以敏捷的輕功迅速地穿過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