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吃過飯之後,紛亂的思緒在南宮涵嬡腦海裏不停饒來繞去。她,到底該站那一邊呢?是多年的姐妹之間的輕易,還是堅持到底的正義?
一直在一條分叉路口仿徨徘徊著,也許,直覺才是她真正所要的答案。既然已經知道所要的了,那就去告訴依兒姐吧。
南宮涵嬡剛走到門邊,一個滄桑的老人聲先是道出:“王妃,這中毒,可稱得上,無色無昧的一品毒藥!殺人於無形。”
“很好,月餅,你將這毒藥,偷偷地放進那個賤婦的藥裏。”接著是越發嫵媚的聲音傳出。嗯,那不是依兒姐的聲音嗎?下藥?賤婦?不就說得是那個叫花鈴蘭的人嗎?
“是,夫人。”接著是月餅的應和聲。
“嘿嘿,花鈴蘭,這將是你最後的一碗藥,好好的享受吧,哈哈。”話音未落,門發出“啪”的爆鳴,南宮涵嬡勃然變色地瞪著上官琳依。
上官琳依見況,愣住,她怎麼來了,難不成她全都聽到了?“你,你全都聽見了?”
“對啊。”南宮涵嬡眯著眼睛,笑道。原來,原來,所謂的情義,隻不過隻有情,沒有義而已!“今天我要說,我的選擇是,鈴蘭姐,嗬嗬,我真的看錯你了,你一直告訴我的正義,一直做給我看的正義,難道都是假的嗎?”
“你,你聽我解釋。”上官琳依疊著眉頭,匆匆地趕過去。
而南宮涵嬡,淡漠的眼神,淡漠地轉身。
“就算如此,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告訴他。”上官琳依笑臉淌過兩行清澈的淚水,拉扯這南宮涵嬡的衣服,哀求道。
“好,就當我,最後一次幫你。”說吧,狠狠心,咬咬牙,甩開上官琳依離開。
黑幕上的圓月皎潔明亮,清澈如水的光輝散落大地。
“主子,你打算怎麼辦?”葉鐵鈺先是問道。
“立馬通知,四弟召集人馬!本王要在三天之內,攻陷皇宮。”接著是南宮晨風低沉的聲音。
在窗口不遠處的譚望萱,偷聽了這段話,不覺的頓了頓,一股哀傷感從心底蔓延而出。她現在到底如何是好,太後剛飛鴿傳書過來,命令她將花鈴蘭綁架過去,可又不忍心如此。可太後偏偏在這時候出現了危機,該怎麼辦。
光線陰暗的亭子裏。“好冷的說,望萱她找她幹什麼來著?還不讓帶人。”鈴蘭身子直囉嗦著,抖著的手掌直搓著。
“不好意思,妾身來遲了。”此時,譚望萱這才姍姍來遲。
“等得不是很久啦。”鈴蘭擺了擺手,一臉不在意的說道,“對了,找我什麼事。”
話音剛落,譚望萱頓了頓,別致精巧的小臉上參雜著少許憂愁。
鈴蘭見她良久不語,也難免有寫疑問,於是問了她半餉,她也遲遲不肯說。
“你再不說,我走了。”
“姐姐,等等。”譚望萱一把拉住正要離開的鈴蘭,急急忙忙道:“姐姐,我勸你還是離開佩王吧!”
聽了這一句話,鈴蘭瞪圓眸子,一臉驚愕地望著譚望萱:“為,為什麼?”
“你還不知道吧,你一日留在他身邊,你就一日地成為他的腳絆石。”
“……”
“不瞞姐姐您說……”
“夠了,別說了。”鈴蘭大喝一聲,打斷了她的話。也對,這個問題她也想過,可是,她不想這麼就放棄放棄這段感情,就算有這種想法,她也不像因為她自己而害他。
“姐姐。”譚望萱愣愣地望著一動不動的她。
“原來,非要這麼不可嗎?”
“對不起,是我……”
“什麼都別說了。”鈴蘭那雙清澈的眸子裏的淚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淡淡地光芒。嗯嗯,她不想傷害誰。緩緩轉過身,兩行鹹淚輕輕地流淌過眼角。
“姐姐?你怎麼?要走?”
“嗯,突然恍然大悟而已。”
“就真麼走了嗎?”
“那我還能幹什麼?”
“等等。”譚望萱皺著眉頭,舉過手,將發髻上的金簪拿了下來,放到鈴蘭手掌心裏。
“這?”鈴蘭望著手中那看似很貴重的金簪,疑惑的問道。
“這金簪是太後賜給妾身的,拿去吧。”
“這。”鈴蘭頓了頓,遲疑了一陣子。
“快拿去了,再不走,也許來不及了。”
“嗯,謝,謝謝。”她臉上,勉強扯出一張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