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房裏，彌漫著永不被人了解的哀愁，燭光瑩瑩，溫柔著觸碰著這冷漠的空氣。
一女子愁眉緊皺，呆呆地望著銅鏡裏模糊的輪廓。
怎麼會這樣？到底該怎麼做。
內心殘繞著的複雜的情感，糾結不清地分布在她內心的每一處。
良久，那兩瓣蒼白毫無血色地嘴唇終於慢慢的撬開，輕輕地動了動：“是不是，我，說得太過分了……鐵鈺哥和黛娘姐……會不會因為自己所說的話……”
假如，如果有假如，他們會因為她的話而在一起。隻不過假如的東西終究是假如，永無此境的假如就是永遠凋零。
鏡子中的自已，映射出那亮閃的淚光。
“都是我的錯，要是我不一時衝動說出那樣過分的話。現在連一絲一毫的希望也沒有了。”
說罷，她緩緩地伸出手，輕輕地、慢慢地觸摸著鏡子裏的自己。
“都是我的錯，不要不是因為我，他們就不會因為我而分離在，怎麼會這樣。”
“鐵鈺哥，我真的對不起你……我一直有句話要跟你說，你知道嗎？我一直……藏在我心裏的那句話，我喜歡你，你知道嗎？可我不能說這句話，即使一直埋在心裏很久，可我不能說，也不能敢多想，因為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永遠都是黛娘姐。”
“……”
“黛娘姐，你知道嗎，我喜歡上了鐵鈺哥。假如我這麼明目張膽地這樣說給你看，你會生氣嗎？可我不能跟你說，更加不能跟鐵鈺哥說？因為我知道，這不可以，永遠都不可以……即使我多喜歡多好，他是屬於你的，我很清楚地知道。所以，當你要選擇離開鐵鈺哥的時候，你知不知道，我心裏突然有種莫名喜悅，可我心裏更多的是那些撕裂般的痛苦。我既不想看到你傷心，也不行想看到鐵鈺哥傷心，可每天看到鐵鈺哥為了你，愁眉不展……”
話音未落，門外少些動靜讓淚流滿麵的衛蝶夜提高了警惕：“不要藏了，出來吧。”
半餉，譚望萱蓮花一步，手帕遮麵，紅腫的兩眼分明是哭過：“蝶夜……”
聽是譚望萱的聲音，衛蝶夜忍不住一驚，愣住，良久，回應道：“話你都聽到了吧。”
“嗯。”
“嗬嗬。”衛蝶夜不知所措地傻笑著。良久，她又繼續發話了：“那麼，你可以出去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出去吧。”
“可是，可你的傷口。”
“不要你管！出去！”
“你。”
“……”衛蝶夜沒有再說什麼，起過身子，故意背對著譚望萱，不讓她看到她流過淚的樣子。挪過身子，上了床，蓋上被子，她側過身子裝睡去了。
“那……”譚望萱頓了頓，隨即將手中攥緊的藥瓶放到桌麵上，說道：“藥，我放在桌麵上，你記得用……”話落，便帶著不舍之情，離開了。
可誰又知道，門邊的某個男子，已經聽到這一切。愁眉不展的他正要離開，卻驀地被譚望萱喊住……
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冬日的寒風，嘶啞著嗓子，唱出了婉轉淒切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