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依萱嗤笑了起來,盯著顧七七冷冷笑道:“我豈止在這張床上睡過,我還差點死在了這張床上。你和言昊誠幹過的事,我和他也同樣在這張床上幹過。”
顧七七臉色一白,緊盯著曹依萱不說話,許久才緊咬著唇問道:“我不明白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曹依萱語氣嘲諷的冷笑,用著讓顧七七幾乎窒息的聲音說道:“我從小就被言老夫人接到身邊照顧。從小就被當成了昊誠的未婚妻養著的。這麼多年,昊誠身邊身邊從未有過其他的女人,你說換成你,你是不是也覺得自己就是他的女人。我們在這張床上做過所有該做的事,也做過不該做的事,可最後我卻變成了那個被拋棄的女人。“
她說著,慢慢撩開手臂,露出手臂上的傷疤:“我曾經為言昊誠自殺過三次,我想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他了,這輩子,我也不可能再會愛上別的男人了。如果我最終無法嫁給言昊誠,我以後將會這樣過一輩子。”
顧七七默默的聽著,緊咬著唇不說話。
其實,作為女人,她是能感覺到曹依萱對言昊誠的愛慕的,有時候女人對某些東西,某種感覺是特別敏感的。
言昊誠以為她是因為沒有防備才和曹依萱那麼親密,其實她心裏很清楚,其實她和曹依萱說話就是因為感覺到曹依萱對他不一樣的目光,想要弄清楚他們曾經到底什麼關係才會那樣。
“曹小姐,所以你和我說這些到底有什麼目的呢?”顧七七抿唇靜默了許久,然後朝她問道。
曹依萱輕笑著你難道:“有什麼目的,我還能有什麼目的,我今天來不過是想要看看昊誠喜歡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我心中終究是不甘心的。所以厚著臉皮來了,盡管我知道自己根本不受歡迎,我也知道自己臉皮厚,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可笑,但是很多時候,當你愛一個男人的時候,便什麼都不重要了。”
說著她眼中似含著淚光。
顧七七攥緊了拳頭看著勉強滿臉憂傷的曹依萱,喉嚨似被人掐住了般,想要說什麼,可話到嘴邊說不出一個字。
“我以為昊誠愛上的女人必定是漂亮的,優秀的,讓我自慚形穢的。”她輕嗤了一聲:“顧小姐,我真的從未想過昊誠會愛上一個生過連個孩子的女人。”
她說完苦笑著轉身離開。
在曹依萱說出生過兩個孩子的女人時,顧七七覺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疼的她呼吸都很吃力。
曹依萱說完這些扭頭轉身離開,顧七七並沒有發現,在她轉身的一瞬間,她眼中有著嘲諷且殘忍的冷笑。
她很清楚用什麼話能讓顧七七生不如死,也很清楚用什麼攻擊顧七七,讓她無言在留在這裏,更清楚顧七七心中最在乎什麼。
所以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故意的,都是為了刺激和傷害顧七七。
她得不到的東西,她絕對不允許別的女人染指。
她心中如一把刀來來會的淩遲著她的,刺的她鮮血淋淋,她卻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正如朝曹依萱說的,她這樣的女人其實並配不上言昊誠。
曹依萱轉身之後,眼中露出殘忍的冷笑。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她,誰都配不上昊誠,顧七七這種女人根本不配得到昊誠的愛。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傷,當年,她得不到愛,會去死,可這幾年,她已經很清楚了,得不到的東西要自己爭取。
想到這裏,她目光看了一眼言昊誠並沒有上鎖的書房,眸光微動,朝樓下安靜的大廳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