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媛媛滿臉是傷,她的樣子讓人看著心疼又可憐。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眶含淚:“我見到零了,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零了,他動手打我!”
她說的楚楚可憐。
她並不知道言昊誠早已知道於媛媛之前對左零做的事。
言昊誠眸光微斂,嘴角勾起了嘲弄的冷笑:“他的確不是以前的左零了。”
於媛媛委委屈屈的呢喃著:“昊誠,我來找你就是想要知道這幾年他到底經曆了什麼,為什麼他會變了這麼多。他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零了,以前他不會和我說出那樣的話,也不會和我動手的。難道是因為他受傷了嗎?”她帶著頭,說的更是委屈。
言昊誠冷眼看著,神情很淡,語氣帶著幾分冰冷的嘲弄:“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於媛媛原本到嘴邊的話因為言昊誠的打斷語塞。
她一直都知道,對言昊誠來說她的裝可憐沒用。
但想要算計言昊誠,想要設計他,她的第一步就是要和言昊誠的關係緩和。
他們之間沒有感情,兩人之間除了左零,就沒有任何話題了。
“昊誠,已經到吃飯的時間了,你能和我一起吃頓飯嗎,我們談談左零的事!”她一臉淒切的看著言昊誠。
言昊誠眼中劃過厭惡,但一瞬間,他隱藏了下去,淡淡說道:“我安排一下工作,你先去對麵的餐廳等我!”
於媛媛沒想到言昊誠這麼快就答應了自己,原本準備了很多說辭的。
聽到言昊誠答應了,她也不再多說什麼,笑著離開了。
她知道言昊誠並不是多言的人,所以他一答應她沒再多說什麼。
等她出去之後,言昊誠的神情驀的沉了下來,眼底冰冷。
……
穆旭家
穆旭剛做完月子就接到了警局的電話。
“是穆旭小姐嗎?您父親在醫院突發腦梗,需要進行手術,麻煩您過來簽字!”電話裏,警方公式化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
“麻煩您找她夫人。”穆旭淡淡回了一句。
電話那頭靜默了片刻,然後低聲說道:“衛夫人已經帶著女兒出國潛逃了,我們正在通緝。”
穆旭聽到這話,隻覺無盡嘲諷。
片刻,她淡淡應了一聲:“好的!”
掛了電話,穆旭勉強著從床上爬起來,支撐著去找楊驍。
楊驍看到她爬起來,麵色一變,有些不滿的說道:“旭旭,你起來做什麼,你有什麼事叫我!我給狗子換了尿不濕就過來!”
穆旭看了一眼狗子,麵色有些凝重的說道:“衛健國突然腦梗,警方讓我過去簽字。崔莉麗和衛翎羽潛逃了。”
楊驍眸子一沉,緊抿著唇說道:“我原本暫時不想讓你知道,可還是讓你知道了!”
“我把狗子給隔壁幫忙帶一下,我給你去找個輪椅,你別亂走,我馬上就過來!”楊驍直接把人騰空抱起,把人直接抱回床上。
穆旭有些無奈的歎息:“楊驍,我已經手術一個月了,休息好了。”
楊驍麵色一沉:“乖,傷口都沒長好,你等我半小時,我去安排好了就過來!”
楊驍把孩子抱到隔壁家,有給穆旭借了輪椅才帶她到醫院。
穆旭去的時候,醫生已經等著她簽字了。
衛健國進手術的時候,穆旭這才知道為什麼衛健國剛動完手術又腦梗了。
應該是知道了老婆和女兒丟下自己跑了。
穆旭看著衛健國又一次被推進了手術室,心中嘲諷而唏噓。
這個男人風光了一輩子,當年甚至為了原配當眾羞辱自己的母親,如今卻被妻子和女兒拋棄,何其諷刺,何其悲涼。
衛健國的手術還算成功,隻不過兩次手術,他幾乎是沒有了自理能力。
按著醫生從手術室出來時說的話就是,衛先生隻不過比植物人好了一點。上一次的手術就算恢複好了也無法自理,這次又經受了一次打擊,情況肯定是更遭。
穆旭心中漠然。
對衛健國,她終究無法原諒,無法忘記曾經他對母親的羞辱和傷害,以及母親抓住她的手一次次的說著自己悔不當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