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鍾後,獄警到來,分開了打架的兩個人,在得知情況後,不由分說連紀霖一並也帶往了重監樓。
紀霖唇角勾起,他的目的達到了,但是臉上還是有些急切地反駁:“我、跟我沒有關係。他是幫我的。”
金發男人似乎也沒想到紀霖在為他說話,有點驚訝。
但是獄警根本不聽他的分辨,全帶去了重監樓關起來。
紀霖被關的距離頂樓還有三層,但是金發的那個男人就在頂樓。
被關禁閉,要十天時間。
對於早就習慣了這種暗無天日生活的紀霖,並不覺得這裏有什麼可怕。
他乖乖地在禁閉室裏呆了七天,就連每天放風的十分鍾他也不出去。
腿腳在這七天時間裏倒是得到了充分的康複。
雖然用力還會有點疼,但是正常行走已經不是問題。
他知道離寒澈留給他的時間不會很多,如果繼續下去,他就失去了重要的價值意義。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行動了。
等到再一天的放風,紀霖將塑料叉子收在腳踝處,終於走出去。
金發男人這幾天一直沒看到紀霖,還以為他已經走了。
“小子,等出去以後,你可就是我的人了。”金發男人掐著紀霖的腰身,似笑非笑,“介於你之前為我求情,我保證你在這牢裏沒人敢動。”
紀霖笑了笑,靦腆又溫柔。
金發男人看得渾身燥熱,要不是因為地點不對,眼看著就想把人給辦了。
紀霖卻抬頭望著他,緩緩道:“其實,你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嗎?”
金發男人不解地搖頭,反正進來的人總是因為犯了事兒,但是像紀霖這樣文文弱弱的人,估計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殺了六個人,每個人都死得很慘,重要的是,他們都認為我不會殺人。”他的聲音是那麼的溫柔恬靜,像是一片羽毛在掃著他的內心,可是說出來的話卻陰冷得如同地獄。
金發男人瞳孔一縮,似乎終於有意識到要正眼看這個弱不經風的東方男人。
畢竟,能殺六個人的,這都已經連環殺手了。
紀霖卻還在笑:“你又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殺了他們。”
金發男人在牢裏已經好幾年,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不由打量紀霖。
紀霖卻笑得靦腆,像極了單純無邪的孩子。
金發男人有一瞬間的晃神。
紀霖卻在心底一秒一秒地計算著時間,然後突然抬手,被刻意打磨過的塑料叉子瞬間插入了金發男人的喉嚨。
金發男完全沒想到對方會突然之間就動作,根本來不及反應。
叉子拔出,鮮血四濺。
可是紀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擦幹淨了叉子上的指紋,轉身就往頂樓而去。
金發男喉嚨上被戳了一個洞,想發出求救的聲音都發不出,轟然倒地。
棕發男剛好走過來,看到金發男躺在血泊中,也是嚇了一跳。
他看到地上的叉子,立即上前捂住金發男的脖子,大罵了一聲,嘶喊道:“來人啊!有人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