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連城冥大步走上高台,伸手揮退珍兒和雙兒,一臉擔憂地看著柳如煙。
柳如煙擺了擺手,皺眉看向連城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同那隻波斯貓有關。”連城冥沉吟半晌說了一句話,坐在了柳如煙旁邊的位子上,抬手示意珍兒將殿內的人都帶下去。
珍兒原本是站到了一邊兒去,連城冥在這裏她也不必再擔心了,見連城冥抬手便立時會意,抬頭對殿內幾人都使了個眼色,帶著殿內一眾宮人紛紛走出去,將殿門關上。
“波斯貓?也就是說陳妃幕後之人是陸然?可陸然都已經死了,主使這件事的到底是誰,賬目一事為何會同波斯貓一事有聯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我越聽越糊塗!”柳如煙轉身看向連城冥,觸及連城冥緊鎖的眉頭便知道此事不簡單,心底不由升騰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陸然並不是這背後主使之人,他隻不過是伸向我們的第一把刀。”
連城冥偏過頭去沒有看柳如煙,眉頭越皺越緊,歎了口氣又道:“賬目一事本就在計劃之中,陸然死後,那人絕不會善罷甘休,勢必會再次出手。
因此寡人同諸位大臣商量,一步一步引著背後之人上套,便一手策劃了賬目虧空一事,將此事交予你,也是為了掩護寡人在暗中的調查。”
聽到這裏柳如煙的心不由沉了下去,嘴角帶著一抹笑意,不由冷然道:“也就是說,賬目虧空本就是你們計劃的,根本就沒有什麼賬目虧空,所謂的鍛煉我,也隻不過是個噱頭?”
似乎是聽到柳如煙的聲音有些不對,連城冥猛然一愣,連忙抓住柳如煙的手道:“不是的,鍛煉你是真,寡人一早就做好了計劃,此事絕不會危及你,寡人也絕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這是當初寡人對師太許下的諾言,寡人不會食言。”
柳如煙站起身來背對著連城冥,“我知道了,陛下胸有成竹,是我太過擔憂了。”
見狀連城冥也站起身來,走了幾步站在柳如煙的身側,又繼續道:“此事事關陳家堡,那邊也已經在調查中了,你不必擔心,日後自會……”
“臣妾乏了。”柳如煙轉頭打斷,俯身對連城冥一禮,悶悶地道:“陛下做什麼事情也無需同臣妾言說,臣妾愚笨,也沒有知道的必要,陛下請回吧,臣妾要休息了。”
連城冥眼神倏地一眯,自從柳如煙從峨眉山回來,除非一般正式場合,柳如煙從來沒有在連城冥的麵前自稱過臣妾,都是我我我地喊,同連城冥也沒有那麼多的虛禮。
然而聽柳如煙這般疏離的話語,不知又是在鬧什麼脾氣。
但已想到禦書房那比阿尼還有人在等著,連城冥便抿了抿唇,罷了罷了,其後再從庫房裏找些稀奇的小玩意送來哄哄便是了,於是便擺了擺手:“那你好生休息,寡人待會兒再來看你。”
說完連城冥便急匆匆地離開了裕安殿,柳如煙看著連城冥絲毫不留戀的背影不由氣憤,微紅了眼眶,賭氣地轉身進了內殿。
晚上連城冥也沒有來裕安殿,聽珍兒說是連城冥在禦書房內連夜處理政務,太晚了不想過來打擾柳如煙,讓柳如煙先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