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以後,一群身材高大的男人來到了這個地方。仔細的檢查了這些屍體,然後對現場進行了清理。與血族的死亡行者相當,這群外號幽明使者的和他們的同行有著同樣的傑出的能力,一直處理各個地區和血族以及其他異民衝突或者說是糾紛。隻是這次事情的嚴重性,顯然超過了他們的預料。
“一個綠將,一個紫士,不少的狼人仆從!對方的下手還真是狠毒啊!”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紫士竟然是個禦獸師,這一點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所以我更好奇發生了什麼,竟然會死的那麼難堪!”
“一個活口都沒有嗎?”
“該死的都死光了,連無辜的人類都被卷了進來。屍體怎麼辦?”
“按照以前的規矩,狼人和普通的人類要分開來放!真不知道誰下手那麼狠毒,難道他們想挑起新的戰爭?”
“不知道各個長老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這麼些年,我們正在失去我們往昔的榮耀!”
“住嘴,不要胡說。上位者不是我們可以議論的!”
…….
討論和牢騷最終告一段落,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的,這些幽明使者很快就處理好了一切,整個地區幹淨的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曾經的殺戮,仿佛隻是一場噩夢一般。
噩夢!絕對是噩夢!
行走於沒有邊際的荒原,黃色的大地仿佛失去了生命的光澤,幹枯著形成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昭示著這片大地可能遇到過的巨大災難。那些枯死的樹木仿佛失去了肢體的生命一般,倒在地上,風吹了過去,發出類似哭泣的呻吟。
天空的雲層仿佛被血浸染過一般,成為了比晚霞更加豔麗和濃厚的存在。呈現出旋渦狀的雲層似乎在吞噬著空中的一切。
在雲層之下,黑壓壓的血族如同一群蜜蜂一般衝向了秦名的所在地,似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掉一般,給整個場麵加重了悲涼的氣息。
罪與罰似乎是這個世界永恒的命題。
突然之間,銀白色的火焰吞噬掉了眼前的一切,一本隻有七張紙的書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不同的顏色組成了七張不同的紙,但秦名卻覺得這七張紙並不是這本書的全部,這本書應該有九張才對。但剩下的兩張,卻必須閱讀完那七張紙才可以出現,等他想閱讀的時候,或許是晴兒或許是剛才遇見的那個血族女子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依然是那副冰冷的樣子,隻是似乎經曆過劇烈的戰鬥,緊裹的黑衣充滿了猩紅的血跡。她的手上,卻拿著一把血紅色的匕首。
冰冷的眸子裏是難以掩飾的殺意,秦名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那麼怨恨自己。他隻覺得心口一痛,那把血紅色的匕首已經插入了他的心髒。
一種決絕的心痛頓時充滿了他的整個身體,仿佛被整個世界遺棄的感覺出現在了他的腦海。
終於,連你也背叛我了嗎?
“啊!”這已經是秦名今天的第三次尖叫了,他沒想到他的手臂上竟然出現了黑色的長毛,同時他感到整個身體似乎也和以前不一樣了。從前的他不過是個120斤175厘米高的有點消瘦的小夥子,但現在的他卻變成了一個體型超級龐大的狼人——的確,就是他那天看到的狼人,摸了摸那張臉,秦名隻覺得眼前的一切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我怎麼會變成狼人的?”秦名喃喃自語道,幾乎被自己嚇了一跳。
“啊!”來不及想通那麼複雜的事情,秦名就被一聲更加響亮的尖叫聲給嚇了一跳。今天夜裏的第四聲慘叫,卻是由心髒不好臉色蒼白的看墓人發出的。
“對不起!”秦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能做的就是迅速的離開,身後,是緩緩倒下的看墓人。死因,自然是心髒病突發。
與此同時,狼人的秘密巢穴,具有著歐洲風格的城堡之內,作為東方狼族的總部,這裏可以說是東方整個狼人權利的中心,無數的族長和長老彙聚在這個地方。在城堡的頂樓,那是隻有最上位者才可以的,狼人稱之為圖騰廳的所在。這個與血族的暗血廳地位相同的地方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影響著整個狼人種族的命運。
“你的意思,這次隻是血族的無心之舉?並不是他們主動要挑起的戰爭?”沉默了良久的中年狼人開口問道。
伴隨著他的話出口,剩下六個坐著的中年狼人無一例外的選擇了沉默,安靜的等待在圓形的大廳中央下跪著的人影說話。這個下跪的黃帥級狼人,放在外麵也是權傾一方的狼人頭目,幽明使者名義上的頭領,擁有著屠夫稱號的本傑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