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誌突然死在大理寺,說是畏罪自殺,可畢竟沒有十足的證據,至於這件事情背後的牽扯,明眼人都看的清楚。
所以,原本定下的東皓國使臣歸國的日子也推遲了。而理由自然是留東皓使臣做見證,查清楚袁誌一案。
皇城,飛花樓中。
謝長夜看著坐在自己右手邊,悠哉悠哉聽曲看舞的沈北辰,都不知道是該欣賞他的淡定,還是該佩服他的沒心沒肺。
“現在袁誌突然死在了大理寺,你就算不關心個中的原委和牽扯,是不是也該關心一下,你們被推遲的歸國日期?”
沈北辰昨日派人送信,說是約她今日在飛花樓一起聽曲。這飛花樓乃是皇城之中最好的歌舞坊,不管是詞曲,歌舞,乃是琴師,都可以稱得上是皇城一絕。
她穿越而來這麼久,算上今日,也才來第二次,可看沈北辰剛才那輕車熟路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常年混跡在這兒的熟客呢。
“有什麼好擔心的。”沈北辰端起一旁的茶杯,淡定的呷了一口茶,“反正本皇子在這天宸皇城還沒玩夠,更何況,之前的事情不是都一筆勾銷了嗎,你皇兄還能不放人不成。”
謝長夜噎了一下,難道在沈北辰看來,不放人隻會是因為私人恩怨嗎?
“你還真的是半點身為東皓三皇子的覺悟都沒有。”
沈北辰放下了茶杯,用一種咱倆半斤八兩的眼神看著謝長夜。
“七王爺這話說的,就好像你有一樣。”
謝長夜深吸了一口氣,揚起了一點兒笑意。
“別說,本王還真有。”頓了一下,謝長夜接著開口,“剛好,本王想要問問你,關於袁誌的事情。”
沈北辰臉上難得多了幾分認真的神色,“你想問什麼盡管用,既然是朋友了,本皇子一定知無不言。”
“袁誌在東皓國的時候,是否十分受你父皇的器重?”謝長夜問道。
“這個……不知道。”沈北辰搖了搖頭。
“那在這一次同行的使臣當中,有沒有和袁誌關係親近的?”謝長夜又問道。
“這個……不清楚。”沈北辰繼續搖頭。
謝長夜皺了一下眉頭,“那袁誌在東皓國的時候,是何官職,主要掌管那個方麵的政務,你總知道了吧?”
“這個嗎……”沈北辰認真想了想,“忘了。”
“那你到底知道些什麼!”謝長夜忍不住沉了臉色。
沈北辰皺眉想了想,“袁誌年紀大,長的也醜,實在無法引起本皇子的注意力。”
如果不是這次出使的話,他連人全名都叫不上來。
謝長夜:“……”她錯了,她就不該對沈北辰抱有什麼希望。
可偏偏沈北辰還毫無愧意的看著謝長夜,“七王爺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有。”謝長夜看著沈北辰,沉默了片刻之後,認真的開口,“本王知道有一種特質的藤條,是用精鐵編織的,上麵還可以鑲上鐵刺,你幫我問問你父皇,他需要嗎。”
沈北辰:“……”
“不至於,不至於,不就是袁誌的情況嗎,本皇子回去之後,就立刻讓人寫下來給你送去。保證從生辰八字,到家中妻室,都寫的詳詳細細。”